“好,不过这征战这么几个月也累了,朕特许你在家休息一旬之后,再来御前伺候。”
皇上笑着开口对着富察富德说道。
他对于富察富德的态度十分满意,自然不吝啬于给自己这位未来的能臣一些特权。
“多谢皇上恩典。”
“微臣虽然很想要尽快到皇上身边伺候,不过微臣也做实是很久都没有见过家中亲人了,多谢皇上体恤。”
富察富德十分感激地说道。
“好了,这是人之常情,朕自然能理解你。”
“今日你二人也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
皇上对着二人开口说道。
“臣叩谢圣恩。”
二人走到中间对着皇上行了一礼后,这才缓缓退了出去。
“皇后娘娘,小夏子听得真真切切地,皇上说和年大将军是亲戚。”
剪秋看着皇后认真练字的模样,不知自己该不该将这个消息说出来。
听到这话的皇后顿时心神恍惚了一瞬,纸上的字也瞬间歪了一下。
一张极好的字就这样被毁了。
皇后本人更是不受控制地坐回到了椅子上,眼神依旧充满了恍惚。
年羹尧是皇上的亲戚,他不过是华妃的兄长算什么皇上的亲戚。
就连她们乌拉那拉氏一族都不敢说自己是皇上的亲戚,年羹尧到底凭什么?
皇后难以置信这句话居然是从皇上口中亲自说了出来。
难道皇上有让华妃取自己而代之的想法吗?
她原本以为出身满军旗的宣妃是争夺自己皇后之位的最大敌人,现如今看来有年羹尧作靠山的华妃或许威胁更大一点儿。
“剪秋,你说这天怎么突然就变冷了,我感觉好像还在过夏一样。”
皇后抬头有些恍惚地开口问道。
“如今的确是一天比一天冷了,不如奴婢给娘娘您添上一件衣服吧。”
剪秋有些担心地看向皇后娘娘说道。
“天气冷了,穿衣服就能不冷吗?”
“对了,我记得参与宴会的还有富察富德,皇上可有对他说什么吗?”
皇后沉默了片刻,转头看向剪秋问道。
“这个小夏子倒没有说什么,不过皇上倒是因着富察小将军的军功,特意封他做了御前侍卫。”
“至于亲戚之类的话,倒是没有跟富察小将军说过。”
剪秋仔细回想了一番后,开口说道。
“御前侍卫,皇上还真是偏爱宣妃啊,居然给了他这高的待遇,这位富察小将军想来日后定然前途无限了。”
皇后看着富察家的人就只是因为跟着年羹尧上了一次战场,回来之后就能得到皇上如此厚爱。
若是她们乌拉那拉一族也能有这样争气的族人,她何至于如此担心害怕,自己的皇后之位有一天会被其他女人给抢走啊。
“皇后娘娘,咱们乌拉那拉家的三少爷虽然不擅长武艺,但奴婢听夫人说这位三少爷读书倒是很厉害。”
“若是这位三少爷能在不久之后的科举上得个名次,皇后娘娘您再多照拂一番,这日后娘娘您不就有依靠了嘛。”
剪秋自然明白自家娘娘的痛苦和无奈,赶紧开口安慰道。
“是啊,怀宽倒是个会读书的好苗子,只要他能得个名次,我一定想办法推他一把。”
听到怀宽后,皇后那颗不安的心总算是稍微安定了下来。
毕竟她们乌拉那拉氏向来只有后宫的女人,没有前朝的男人。
难道是因为他们不愿意吗?
并不是,而是他们乌拉那拉一族仿佛是被人诅咒了一般,从上到下几乎都找不出一个能在朝堂上站稳脚跟的人,绝大多数都借着承恩公的名头醉生梦死,不思上进。
如今,老天开眼,他们乌拉那拉一族总算是出了个好苗子,她日后倒也能有几分支柱了,不至于如现在这般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的皇后之位就不保了。
“是,娘娘放心,三少爷一定不会辜负娘娘的期望,定然会好生念书的。”
就在这个时候,绘春神色慌张地从外面跑了进来。
“慌里慌张地干什么?”
剪秋见状忍不住骂了一句。
“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绘春被骂后,总算是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跪在地上给皇后行了一礼。
“好了,说吧发生什么事情了,值得你这样慌里慌张的。”
皇后有些不满地看向绘春开口问道。
这丫头平日里瞧着倒是挺稳重的,今日怎么这样喜怒形于色。
“回禀皇后娘娘,府里传出消息来,说。”
绘春抬头紧张地盯着皇后娘娘看了一眼后,又赶紧慌乱地将头给低了下去。
“说什么?”
皇后语气冷厉了起来。
“说,三少爷出事儿了。”
绘春小心翼翼地开口回答道。
“你说什么?”
皇后下意识从地上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绘春说道。
“绘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赶紧说清楚啊!”
剪秋见状也着急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