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沐瑶怎么肯轻易放过这两个人。
若不是锁锁有先见之明,要住在傅砚修送的新院子里,她们母女今晚恐怕真的要被烧死。
整个叶家宅院,哪里都没有着火,唯独惠心苑被烧的什么也不剩,要说是天灾,她还真的不信。
在看见叶家母子赶来后,二话不说就认为死的人是她们母女,林沐瑶瞬间明白了这其中缘由。
这把火,看来是叶家母子专门为她和锁锁准备的。
林沐瑶想过人心险恶,但是没想到他们手伸的这般长,都被赶出叶府了,还能想出这样的阴招。
既然如此,来吧!
林沐瑶一改冷冽眼神,晶莹的眸子瞬间滚出大颗大颗的泪珠:
“呜呜呜……叶程安,你就这么盼着我们母女死吗?
咱们虽然说好了等叶家长老进京城,就正式和离,你们叶家人也都搬出了我的宅子,好聚好散不好吗?
我家着火了,你们不盼着我们母女好,上来就诅咒我们死,你是什么意思啊?
想当年你说叶家穷困,不能继续供你读书,我夜以继日挣钱,把你供成状元郎。
为了让你在京城能够安心做官,我担负起原本应该属于你的养家重任。
你当了大官以后,不仅娶了高门嫡女,竟然还要让我给你当妾室。
我林沐瑶虽然是平民百姓,但也不能受此奇耻大辱,下定决心带着孩子跟你和离。
我都这般成全你了,你怎么好意思到我家门前,诅咒我和女儿被火烧死。
叶程安,你是不是盼着我死了,趁着我们没和离,就可以霸占我的家产?
你怎么这般的狠心,我都成和离妇了,你还要抢我辛苦赚的钱?
呜呜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叶锁锁看着林沐瑶声泪俱下,立刻扑过去抱着她的大腿,跟着眼泪鼻涕一大把:
“娘亲,您说的都是真的吗?
原来祖母她不是好人啊?
我还以为她要给我烧纸,是因为她喜欢锁锁呢?
呜呜呜……我们好可怜啊。”
母女俩抱头痛哭,看的周围百姓忍不住跟着抹眼泪:
“这母女俩属实可怜。
刚刚叶老夫人还说这小丫头嘴馋,怎么会有人这般诋毁自己的小孙女。”
叶锁锁听见她的话,赶紧将手里剩下的小肉干塞到嘴巴里。
人群中一位妇人说道:
“这叶侍郎和她母亲满口谎话,还说什么晚上劝人家母女不要点火烤肉。
我呸……都搬出人家宅子了,哪里来的劝说?
信口开河诋毁人家引起火灾,到底安的什么心?”
“什么心看不出来吗?恐怕盼着人家死,好夺人家女人孩子的家产,真不要脸啊。
人家供他读书考状元,帮他赡养一家老小,他转头娶高门女,还想对人家赶尽杀绝。
简直有辱斯文,臭不要脸。”
百姓们议论声、骂声越来越难听,叶程安脸色惨白,不知道好好的事,怎么就会变成今日这样。
林沐瑶对着林管家道:
“今日这火烧的蹊跷,黑锅不能被我们家平白背在身上,一会天亮了,赶紧去报官,我相信京兆府一定会为我们百姓主持公道。”
“对了林管家,你有没有清点下府里的人数,死的这些人都是谁,我好准备一下,给这些人的家里送去抚恤金。”
林管家上前一步:
“回主子的话,老奴已经清点过了,咱们府上的人一个没少,而且被烧毁的只有您和小姐住的院子,死的这些人恐怕就是放火的贼人,他们就是专门冲着您和小姐去的呀。”
林沐瑶瞪大眼睛:“什么?竟然有人敢在天子脚下潜入民宅放火杀人,报官,现在就去京兆府门口等着。”
叶程安和叶老夫人,听到这话,顿感不妙,回头看向躺在地上的焦尸。
站在人群中的白氏和儿媳小翠花,瞬间感觉自己的血液倒流,从脚底开始向上,一点点感觉到透心凉。
小翠花看着露在外面的一只烧焦的小手,那是他儿子的手,上面还带着她亲手给孩子戴上的小铃铛。
她张嘴就要喊,被白氏一把捂住了嘴,拉到人群后面。
小翠花拼命挣扎:
“婆母,那是小铁蛋,是您孙子啊!”
白氏此时也是泪流满面。
她向后死劲拖着儿媳小翠花:
“别喊,你不要命了!
我知道是他们,现在我们上去认尸也无济于事了,人都死了。
没听那管家说吗,已经怀疑他们是放火贼了。
北冥国律法,无论是放火杀人,重则砍头,轻则抄家流放。
这件事咱们都有参与,一但被查出来,咱们都得死,家里还有俩小的,咱们俩死了无所谓,谁会管他们的死活啊?”
小翠花捂着嘴痛哭:“那咱们连尸体都不能领回来了吗?这该死的叶家,是他们害死了咱们家的男人啊。”
他们一家本是来投奔叶程安,可刚到京城,叶家已经被林沐瑶赶出家门。
昨日叶程安来他们临时住的棚子,说是只要帮叶家解决了林沐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