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丫头,你可是要挑战佛子音召?”
独孤府青年才俊小宴中,独孤凤大杀四方战无不胜,包括可达志、李元吉、李靖在内所有与会年轻高手无不折戟,成为独孤凤实力更上一层的磨刀石。
酒宴罢,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苍老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
“见过晁师叔!”南海派掌门梅洵急急见礼,对于这位南海派元老,他作为掌门也不敢有丝毫不敬。
独孤凤见到来人,脸上露出一抹灿烂笑容,“可是南海仙翁晁前辈当面?晚辈独孤凤有礼了。”
“不坏,不坏,年纪小小便能单人支剑自辽东打到长安,年轻一辈第一人当之无愧。”晁公错腰板挺直受了独孤凤一礼,而后沉声问道:“丫头,我问你,可是要挑战佛子音召?”
独孤凤缓缓直起身子,身上剑气缓缓提升,声音铿锵有力:“晚辈学剑自当奋勇当前百折不挠,且此次奉师命试剑天下,挑战所有同龄俊杰,限定四十以下,非常巧合的是佛子音召居然也在此列,所以...”
“糊涂!”晁公错厉声道:“人与人岂能一概而论,佛子音召虽只有三十许,一身实力已经可以冲击大宗师,岂是你的这般小辈可以冒犯的。他为佛门佛子,背后站着四大圣僧,数以百计的中原佛寺,势力之强大,便是四大门阀任何一家都要慎重一二,丫头你可要想清楚了,莫要为你独孤家招祸。”
独孤凤闻言却是丝毫不见慌张,反问道:“以晁前辈所见,小女子挑战佛子音召,胜算几何?”
晁公错斜了她一眼,没好气的道:“无。”
“若小女子战败,对佛子音召是好是坏?”独孤凤追问了一句,晁公错顿时无语了,呐呐道:“你若战败,之前试剑天下积累之势岂不前功尽弃?剑客锐气若折...”
晁公错的意思很明显,胜了得罪佛门,败了丧失锐气,这就是左右不讨好的差事,劝解独孤凤不要贸然行事。
“若以九招为限,晁前辈认为,晚辈不败的把握有几分?”独孤凤突如其来的一问着实难住了晁公错。
独孤凤战力强不强?
强!
晁公错可以肯定,便是自己想要拿下她也不容易,甚至一个不小心也有可能吃亏,可他确信,只要自己发挥正常,以数十年积累,绝对能够拖垮这个年轻女子。
可作为成名一甲子的老牌宗师强者,使用这种手段的时候就已经输了一半,这样赖皮的胜利没有丝毫意义,且自己也不在她的挑战范围之内。
若要速胜,晁公错一分把握都没有。
那么佛子音召呢?
自己观察他良久,发现相比进攻,佛子音召的防御和持久才是最惊人的,若单论进攻,晁公错并不怵佛子音召,可他真的没有信心攻破音召佛子的超强防御,这可是经过数位宗师巅峰强者验证过的。
强如突厥国师赵德言、净念禅院了空大师也无法攻破音召佛子的防御,晁公错对自己的七杀拳便是再有信心,也不敢妄言轻易取胜。
原本想着此子年轻,可以依仗数十年深厚真气取胜,不曾想此子恢复能力强大的惊人,疑似将达摩祖师秘传的《易筋经》修炼到了大成境界,这就有点吓人了。
音召:胡说,你以为这《易筋经》真的那么好修炼,本佛子这十余年苦修也不过是小城境界,距离大成仅差一个大宗师而已。
“能不能保证九招不败,一试便知。”晁公错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作为成名一甲子的老牌宗师,不可能真的公平平等的去挑战独孤凤,她自限九招对应独孤九剑,恰恰给了晁公错一个机会,不丢长辈脸面却能攫取此女积累剑势的绝佳机会。
为了表示对晁公错的重视,独孤凤将他郑重请到练武场,打坐静修半个时辰,虽不曾沐浴更衣,可这番作态依然让在场所有人看到了她的态度,晁公错同样非常受用,整个人阳光满面信心百倍。
独孤凤站在练武场中央,手中宝剑出鞘,面色无比认真看着对面单手背负腰板挺直,脑袋差点昂到天上的南海仙翁晁公错,“晚辈师从隐士五老,主修剑法,以独孤九剑为根基,融入百家精髓,家师指点凝聚为九大剑式,虽不完善却破有可取之处,请前辈品鉴。”
说话间,只见她左脚前迈半步,右手持剑高举后撤,左手捏指成剑在前,身上气势缓缓提升,提升速度虽慢却节节攀升不见丝毫停止架势。
晁公错表情从轻松变成错愕,再由错愕变成凝重,最后面色一片铁青,概因为独孤凤的气势不仅超过了初入宗师、资深宗师,甚至已经隐约间有超脱宗师巅峰的味道,而且仍在一点一滴增强。
增强的是什么?
真气?
剑意?
精神?
不,此刻独孤凤已经将自己所有真气、剑意、精神全部发挥出来,此刻不断提升的乃是势,她以晁公错为磨刀石,将自己从辽东开始一路挑战所有收获缓缓融入到这一剑中,或者说融入到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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