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致瞪大眼睛,道:“三弟才一岁!二弟也没有……”
“我晓得他们年幼,长辈之间的恩恩怨怨也与那般稚子无关,”阿薇沉声道,“可谁叫你不争气呢?你想当你的好哥哥,那你就顶天立地,他们谁也比不上你了,才会不比了!”
论讲道理,无论正理歪理,陆致都说不过阿薇;论动手,陆致自认公子风范、不与姑娘家动手,上次那场面他都没有拳打脚踢。
可要他承认表姐说得对……
他脸上臊,他不提。
于是他干脆顾左右而言他:“你把人家夫人骂走了,真不怕冯侍郎?”
“这时候就不记得我是定西侯府的表姑娘了?”阿薇反问,又道,“放心,她有处泻火。”
徐夫人再能忍,被她这般指着脑门骂,也不可能完全忍下。
要不然,她不是白骂了?
阿薇不能在外头提起姑母与金家,除了借着“原配填房”的由头闹一番。
要弄清楚姑母的事情,就需得冯家几人离心。
姑母,便是那把扎向冯家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