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但是不像啊,不会哪位大人的禁脔吧?”听着狱卒的肆意嘲弄,周云蕊倔强的把头扭开。
暴怒的狱卒用手抓着周云蕊的头发,强行抬起脸,但当他看到血污的身子,闻到发臭的伤口时,他又像触电一样,将周云蕊撇到一边,然后狠狠啐了一口唾沫,漫长的折磨摧毁着周云蕊的信心与勇气,不知过了多少难熬个晚上,血痕做妆,道心已毁,一夜白头。
又不知过了多久,破天荒的那批人又来看周云蕊了,他们粗鲁的检查了周云蕊的身体,毫不反抗,只是麻木的坐着,任由他们摆弄,他们一面用厌恶的目光和冰冷的器具,触碰着满是伤痕和浮肿的躯体,一面叽叽喳喳的大声讨论着。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叶青也在其中,早些时候,与这位二公主有过一面之缘,如今的她虽然满身血污,但仍然难以掩盖其清丽的面庞,最重要的是,她眼中的倔强,让叶青看到了曾经自己的影子,叶青对手下示意,后者则露出了会意的微笑,转身就去为叶青打点了。
在黄金的加持下,对方满脸堆笑的指挥着手下给周云蕊做起了检查。
不多时,一名年轻的医者对领头人说道:“能活,稍微给她处理下伤势,吃些补品,能撑到目的地就行,之后的治疗和管教就不归我们管了。”
周云蕊虽然虚弱不堪,但五感依旧敏锐,有些警觉的问:“我要去哪?!”
久未说话,周云蕊沙哑的声音将自己都吓到,他们却没有回答,被士兵带到了一个宽敞许多的破败宫殿,从新获得了干净的水,漂亮衣服和持续的治疗。
周云蕊不断追问着自己的命运,但得到的只有冰冷的沉默,直到一批年长医师的到来,认出他们中有不少是曾经宗门的大夫。
“我要被送到哪里去?”医生们都没有回答,但从他们抽动的嘴脸和闪躲的眼神中,看到了希望,继续追问道:“就算是被处死还是贬为奴隶,都请告诉我吧,求求你们了。”作势就跪了下去,求生的本能压制住了周云蕊内心的骄傲。
一个老人终于受不了哀求,开口道:“在遥远的地方,有个古怪的富商,想要办一个另类的赌场,他需要美丽而身份特殊的女郎,你仅剩的一点根骨也会被废除,富商要的只是你的**,新国家的主人也一样,需要抹除任何功法泄露的可能。”
周云蕊瘫倒在椅子上,眼神变得空洞而疑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会有这样的结局。
“我姐姐呢?”周云蕊不死心的继续追问着,声音有些颤抖。
“她经历了某些不成功的改造,过得不好,但还活着。”
这个消息对周云蕊来说,是目前为止最好的消息,就连被富商买走都或许是已经可以奢求的最好结局。
不久后,周云蕊出发了,在众多守卫的护送或者说监视下,他们打开了周云蕊的镣铐,让周云蕊摆出各种姿势,他们从这种反差感中取乐,但坚强的周云蕊却不因他们的轻视而伤感,她笑了,感受着吹拂面庞的海风,本以为这段时间,会是巨变之后人生最幸福的日子,往前已是阴森黑暗的无间地狱,往后将是任人摆布的闺阁生活。
而中间赶路的日子会是短暂的,但命运似乎就喜欢开玩笑,在这段路途上,依旧躲不掉无尽的羞辱,负责押送的士兵们,变卖了周云蕊的华服,迫使她不得不穿上破旧的衣服,有人临时变卦,禁闭城门刻意让周云蕊在关外受尽风吹雨打,有人以威相逼,迫使她在厅堂上卑躬屈膝,一次次打击下,周云蕊似乎又失去了信心,原本短暂的行程也因为心态的变化和绕路,变得又臭又长,到达目的地哪天,她目光散漫,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就像被海盐侵蚀的行尸走肉。
转交结束后,周云蕊被一个男人,带到了一处宫殿内,新主人安排了手下照顾周云蕊,他们对周云蕊的身体情况非常了解,一切治疗工作都早有准备。
接受治疗的日子里,周云蕊惶惶不可终日,那些医生即不因曾经的身份而多看一眼,也从未懈怠了对她的照顾和治疗,周云蕊的一切提问他们都只是笑笑,缄口不言,相邻的屋子里也时常住进一些着装新潮的少年少女,但他们也只愿聊一些家长里短,都是周云蕊不了解的平民生活,往昔的峥嵘岁月,似乎早已远去,周云蕊也像老人一样感叹起过往,躺在床上,初冬西晒的太阳使她产生了一起困倦,年少的芳华,亡国的悔恨,囚牢的苦痛,远行的艰辛,些许过往,都成了昨天。
这段安逸日子让她发生了改变,不再沉郁,一个人的时候回忆往事,脸上久违的露出笑意,可很快意识到不妥,因为她记得自己被带来的理由,俏脸上的笑容被压抑下去,生怕在此间经历的种种,只是他们软化自己高傲心智的阴谋。
果然,该来的还是会来,在被允许下床小范围活动的一个深夜,周云蕊站在窗前凝望着不远处的海面,此时的她百感交集,想到今后要面对的命运,恨不得马上打开窗户跳下,了结自己的生命,然而她知道,那不可能,就像是嘲讽一样,她听到窗下有人在对话。
“她情况如何?”
“好转了,现在已经能下床活动了,抓紧治疗吧,那边已经等不及了。”
那时她知道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