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员工作进行的很顺利。
第二日晨,就在夏林带队出发前往蓝星后没多久,常世就带着百余蓝星幸存者离开华夏村,前往丹华城。
商景元就是“志愿者”中的一员。
商景元,男,47岁,原为赵鑫的副手,警察局副局长,更早之前商景元则为军人,对现代的军队构架有着充足的了解。
而这一次他的任务,即是帮助常世进行丹华城军制改革。
“改革这词儿啊,那可太大了。我老商也不确定能不能办好这事儿。”
行进途中,商景元客气对常世这般说道,心中虽然有些忐忑,但觉得此事不难。
自己出手,不说手到擒来,也算十拿九稳。
常世扶了扶眼镜:“有什么困难随时跟我说。”
商景元连连点头,但心想改造一群土著军队,又能有什么困难的。
无非就是从军饷、纪律性这两个方面着手。
军饷发足了,组织起一群脱产的职业军人,然后天天操练让士兵们懂得什么叫服从,什么叫行令禁止。
这两点做到了,军队自然就有一定的战斗力了。
赶路用了一整个白天。
直到天黑了,一行人才抵达丹华城,华子英设宴款待,商景元吃的满嘴流油——这时代没有太多调味品,但也架不住商景元好几天没尝过肉滋味。
吃饱喝足,安排住宿。
深夜,华府,商景元与另外三位幸存者躺在华府客房的大通铺上,议论的正是明天的工作任务。
“我负责人口普查。”
“我负责整理卷宗。”
“我负责税收环节。”
大家各有各的职责,但有一点很统一——都觉得以现代人的经验见识,处理这些事务绝对手拿把掐,不会遇到太大的难题。
而这种想法,在次日,商景元见到了丹华城城卫军后,被摧毁的一干二净。
……
“这也叫军队!这也叫军队!?”
看着前方七扭八歪,穿着布衣拿着草叉,一脸营养不良的人群,商景元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话经过领民翻译,落入了韦文彬的耳中。
他奇怪瞥了眼商景元,反问道:“这不是军队那什么才叫军队?难道穿铁甲的才叫军队?”
在韦文彬的意识中,军队就是这么个模样。
虽然他也想让自己的士兵们用铁甲,持铁器,但没那个生产力,他这个大司马也没什么办法。
商景元:“我不是说装备的问题,对一支军队而言,装备很重要,但并非是最重要的。”
纪律与信念,这才是强军的根本。
不过这些话没必要跟韦文彬细说,商景元叹息一声,说出了昨日与常世商量好的政策。
“以后,军队要脱产,要发饷,粮饷暂定为一月百斤粮,50铜板。”
百斤粮,足够满足一个成年男性一月消耗甚至还能养得起一妻一儿,而五十铜板的购买力也不低,用来买些食盐猪油肉食绰绰有余。
钱粮的来源也好解决——丹华领乃产粮大地,华家统治丹华领这么久,存粮存钱堆积如山。
还有之前死于华府宴和被夏林收割的霸主们,也个个身家富足,钱粮问题短时间内不成问题。
本来按照商景元的想法,这事儿很好执行,原本是义务兵,免费卖命的那种。现在成了有钱拿的正规军,士兵们不得欢天喜地兴高采烈?
但坏就坏在脱产这两个字上了。
“脱产?这不行!他们脱产了谁来耕地?”
韦文彬立刻反对,随后再道:“这不单单是我的地,华侯爷的地也得他们去耕啊,地要是荒了那还得了?”
商景元一愣,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他们还得耕你和华家的地?”
韦文彬翻了个白眼:“废话,你以为他们是谁?他们是丹华城贵族们的农奴与佃户啊!”
农忙时是农奴佃户,农闲时是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