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
梅一边拔着箭,一边说道:“你只会拖她后腿吧,你只是个奴隶哦?就算不会死,也只是个奴隶而已。”
“我不能放着她不管。”
“要不要喝一口我的血?”
“……不。”你哪来那么多话。
“很甜哦。”
“……”
“别不理我啊,”梅拔出一箭,阿斯让疼得咬牙,“不然你会晕过去的。”
你说得对。阿斯让想。
“十句话里掺一句假话……谎言才有可信度,”阿斯让因痛喘息,顺着梅的话头说下去,保持意识清醒,“一句自己的血很甜就想把我糊弄过去?我又不是傻子。”
“你不喝一口怎么知道?”
“……就是知道。”
“这是第三根了。”
梅将第三支箭扔在地上。
是么,还有十二根,“只管拔就好。”
“奴隶,你为什么要救我?”
“救人需要理由吗?”需不需喝你的血,我心里也没底。
“只有天神,只有天神才会不计理由的拯救世人。而你只是个奴隶,你是受苦之人,是有罪之人,是苦待救赎之人。”梅淡淡道:“奴隶,你杀死温妮莎时的心态,和救我时的心态……是一样的吗?”
“算是吧。”阿斯让回答道。
语音未落之际,他忽然感觉林间似有一道冰冷的视线向他刺来,可眨眼之间,那道视线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梅,我大概是走不掉了,”阿斯让说,“帮我拔掉背上的箭后,你拿走我腰袋里的这几瓶生命魔药,看看还有没有幸存者。”
“哦。”梅又拔出一箭。
与此同时,一个声音在精灵们的意识海中激荡回响:
同胞们,我找到了那个玷污圣树伟力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