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留下来!”
“真的?”王伯眼睛一亮,凝望着徐平安,生怕他会反悔,徐平安点点头,“真的,我啥时候骗过您嘞嘿!”
听到徐平安这么说,王伯的心里才好过了些。
徐平安咧嘴笑着道:“王伯!您本就是徐骁派来给我的马夫,甭管您做啥选择,我都无条件的支持。”
王伯起身,朝着徐平安深深一揖,“多谢殿下.体谅!”
徐平安摆摆手,含笑道:“王伯!你去交接一下吧。”
“要是以后想来太安城,可以告诉我一声,我派人来接您。”
“要是不想,我以后也会时常回来看您。”
“多谢殿下挂怀!”王伯有些受宠若惊,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躬身道:“祝殿下万事顺遂!心想事成!”
话音落下。
这位老人离开了平安苑。
徐平安没想到会这样。
王伯跟随着他已经一年多,从南到北,从北到南。
两人也算是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但是,他还是要留下来。
北凉啊北凉!
徐平安心中深知一个道理,自己再好,也好不过徐骁,好不过那些长年战斗在一起的生死之交。
只是每个人有每个人选择的道理,他没有权利去指责任何人。
两天后。
徐平安和徐凤年从北凉凉州城启程,朝着太安城而去。
看着马车渐渐远去,站在门口两个老人,泪眼婆娑。
“老王!你真是个犟种!跟着我一个老头子还有啥用?”
徐骁白了一眼站在门口的王伯,有些埋怨道。
“王爷!我扶你回去嘞嘿!”王伯趔趄一笑,赶紧上去要扶着徐骁,但是被后者拂袖,嘴里冒出一阵不爽,“去去去,我还没老到要人扶着走!”
“你这小老儿,我为你找一个退路,你咋就这么犟呢嘿!”
“咋地?跟着我儿子,能委屈了您去了嘞嘿?还是你觉着,我们父子俩,对你不咋地?”
王伯听到徐骁的话后,赶忙辩解道:
“王爷,我不是您那意思,我的是不想远离北凉,不想远离您。”
“这里就是我的家,太安城不是家。”
“我的袍泽,我的亲人,都在这里,我这把年纪了,还能去哪儿呀!”
徐骁怔了怔。
就连跟在徐骁身后的沈大总管,此刻也不敢靠近。
虽然王伯名义上是北凉王府的马夫,但是他心里倍儿清楚,这个马夫,就连他也不敢懈怠。
更加难能可贵的是,这个马夫就,从不在王府里炫耀和趾高气昂。
他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很低。
甚至让许多人一度以为,他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马夫。
沈大总管听到两人的对话,心里也是一阵惊愕,时不时还为马夫王伯捏一把汗。
暗忖道:
“也就只有这个老头儿敢和王爷这么说话嘞嘿!要是其它人,断然不敢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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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凤年坐在车里,瞅了一眼徐平安,低声问道:“大哥,我瞅你兴致不高,还是为王伯的事情伤感?!”
徐平安回头瞅了一眼徐凤年,笑着道:“王伯有王伯的选择,我做不得他的主。”
是的,王伯有王伯的路。
正如他自己所言。
他累了!
只是想在北凉王府待着。
而且人老喽,就不太想挪窝,况且只想瞅着云卷云舒,看着曾经的那些老哥们儿们,而北凉,无疑是王伯留下来根。
徐凤年幽幽道:“你说的对,王伯有王伯的道。”
徐平安咧着嘴笑道:“那是根在的地方。”
“太安城,对他而言陌生而又恐惧。”
“我能理解老人家的心情,他把他的孙子介绍给了我,还是做我的马夫,在他的心里,还是有我这个殿下的。”
徐凤年一怔。
其实这已经是对徐平安最大的支持了。
马车粼粼向着太安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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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安城。
两道身影悬浮在穹顶之上,正是吕布和杜子符。
杜子符现在已经在心里对徐平安佩服的五体投地,因为整个离阳,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中,就连气运的梳理,亦是井然有序。
“今日见了,我才知道,原来殿下已经是这天下的实际掌控者喽!”
“天上的那些个仙人们,此刻还在幻想着操控天下。”
“哎!可悲啊。”
杜子符发自肺腑的,这些话落在了吕布的耳中,后者也是一阵大笑。
“老杜啊!我瞅着,你变了!”
“不变能行?你不得埋汰死我?”
杜子符白了一眼吕布。
吕布和杜子符已经渐渐熟络,知道这个家伙,并非是一无是处,不愧是见多识广的仙人,留下他是正确的选择。
“快看!前面就是太安城了!”
吕布喊了一嗓子。
杜子符身体慢慢地降落,可以看到下方已经不是一片废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