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师弟到底都干了些什么?”陆莫离站在穆盼山的飞舟上问道,几人正在返回凌云宗的路上。
“其实这也不怪宫师兄,是惊雷宗先挑衅的。”夏皖姝无奈地按了按太阳穴。
“这惊雷宗是?”岳怀谦提出疑问,“怎么没听说过?”
“与我们宗门一样是个不入流的小宗门,距离我们宗御剑半日就可到。”夏皖姝解释道,“幻海宗有时会分派任务给我们这些小宗门,也会按年给我们灵石等修炼资源。”
岳怀谦点点头:“这个我知道。”
“给每个宗的资源是固定的,但来下发资源的弟子有时不守规矩,与其关系好的宗门,会多获得些修炼资源,相应的,就会有宗门少得到些。我爹性格软弱,所以我们凌云宗每年从上宗获得资源都会被惊雷宗分去大半。”夏皖姝带着几分无奈道。
“幻海宗也不管?”岳怀谦疑惑。
“这分发资源的弟子敢如此做,说明上头有人啊,我们向上汇报也会被人压下去,而且幻海宗宗主、长老哪里会亲自过问这点小事?”夏皖姝解释道。
“说起来这几日是到了每年发资源的日子。”陆莫离皱眉回忆,接着猜测道,“怕不是宫师兄受了气。”
“可不是,我们宗与附近的几个宗皆到雾月城去领幻海宗派发下的资源,我宗获得的东西比惊雷宗和其他宗门少就算了,宫师兄本不在意这些,还想着低调些,怪只怪那惊雷宗的大师兄赵卓嘴太贱,得了便宜还卖乖,出言讽刺咱们宗门……”夏皖姝接着复述当时的情况。
“结果宫师兄动手了?”岳怀谦猜测,他想到宗门被辱,心中升起了几分怒意。
“没有,宫师兄想着我与他说的‘低调’两字,忍着没有动手,却是忍不住骂了回去。”夏皖姝想着李知瑶给她描述的当时的场景,不禁笑出声来。
“宫师弟还会骂人?”陆莫离挑眉,他不是连话都说不顺溜吗?
“陆师兄若与他人起口舌之争,定是惯会阴阳人的,而宫师兄,就比较直接……”
你也挺会阴阳人的,你这句话不就是在阴阳我?陆莫离斜眼看着夏皖姝。
“宫师兄对着那赵卓张口就是‘沐猴而冠’、‘狗彘不若’、‘墓木拱矣’、‘人而无仪,不死何为’,骂得那叫一个直截了当又霸气,杀伤力极强,把赵卓气得当场就要动手。”
厉害了,我的宫师弟,陆莫离不禁在心里竖起了大拇指。
“这倒是裴澜的风格。”一直静静听着的穆盼山算是出声了,他徒弟那气死人不偿命的性格他忍受了十多年,如今也该让旁人好好领教领教了。
“不过那赵卓及时止住了,毕竟那天有不少别的宗门之人,且幻海宗分发资源的弟子也在,他也不敢大动干戈,于是与宫师兄约好回去俩宗门‘友好’切磋一下。”夏皖姝嘿嘿一笑继续解释。
“如何‘友好’切磋?”陆莫离皱眉,“师尊闭关,你我和岳师弟皆不在宗门,若是出几名弟子比试,我们岂不是吃了大亏?”
“师兄可记得惊雷宗擅长什么?”夏皖姝的笑意更甚。
“我宗以剑修为主,惊雷宗多是……阵修?”陆莫离似意识到什么,继而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岳怀谦也带上笑意:“既如此,他们是要与宫师兄比阵法?”
“正是。”夏皖姝回道。
“不自量力。”穆盼山支棱了起来,“到底谁给他们的勇气,敢与裴澜一较阵法高下。”
“宫师兄听了也觉得有些太过欺负人,便说换一个。”夏皖姝看向岳怀谦,一边忍笑一边说,“说要与其比‘掼蛋’,这样不动刀枪,比较低调。”
岳怀谦诧异地瞪大眼睛,这宫裴澜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啥?
陆莫离笑着打趣,看向夏皖姝与岳怀谦:“你们俩可要对此事负责,宫师弟如今真以为自己是什么‘赌神’转世了。”
“那赵卓听了觉得宫师兄在戏耍于他,又发了一大通火,宫师兄也不知他在气什么,最后见赵卓执意要比阵法,也就勉强同意了。”夏皖姝没理会陆莫离的调侃,继续道。
“他们比试的是何阵?最后怎么炸了惊雷宗?”穆盼山提出疑问,阵法分很多种,困阵、迷阵、杀阵。
“赵卓说要双方在对方宗门的前门与后门各设一个困阵,若是能力不到,便永远回不了宗门了。”夏皖姝轻笑,“他觉得我凌云宗多是剑修,定破不了他设下的阵,到时我们弟子进出不了宗门,定会求助于他,他到时再嘲讽于我们。”
“怕是要让他失望了。”穆盼山嗤笑一声,他的徒弟,如今世上阵法天赋最强的人,没有之一。
“穆长老说的不错。”夏皖姝好笑地叹了一口气,“宫师兄还与我说,他为了低调,只用了一成实力,却还是将惊雷宗的弟子们困于阵法中数日不得出,而赵卓设下的阵法,已被宫师兄轻易化解。”
“至于阵法爆炸,是裴澜留了一手,特意救他们的吧。”穆盼山已然猜到,“有些困阵,若在其中长时间不得出,便会逐渐迷了心智,感到万念俱灰,最后拔剑自戕也说不定。”
“是的,宫师兄言说他为了不伤了人性命,若三日内这些惊雷宗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