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皖姝凑近岳怀谦,语气一本正经:“是陆无拘这名字起的不好……”
“……”岳怀谦,我就知道,她一露出这个表情,便是要算命了。
夏皖姝不理会岳怀谦的无语,继续发表她的无稽之谈:“一般来说,名字包含了父母对孩子的期许,你且看陆无拘的‘无拘’两字,有诗云‘自歌自舞自开怀,无拘无束无碍’,如今陆无拘如此做派,倒也与此句相宜。”
“你再看看我的名字‘皖姝’,‘皖’字由‘白’和‘完’组成,有纯洁完美的意思,而‘姝’更是美人的意思,所以我才长成了纯洁完美的大美人。”说到这,夏皖姝向岳怀谦眨了眨眼睛,“岳师弟,你说是不是啊?”
岳怀谦偏过头去,耳尖有些发红,他小声道:“也有几分道理。”
“而且啊。”夏皖姝又开始在修仙界宣传起她的玄学,“这陆无拘听说现刚二十岁,应是属蛇,二十年前的蛇是火蛇,陆家比我们凌云宗更靠北,属水,而陆无拘的大伯所在的幻海宗更是名中带水,自古水火不相容……”
“师姐,不必再说了,我明白了。”岳怀谦无奈打断夏皖姝的话,他现在可以肯定,夏皖姝是真的信这虚无缥缈之事。
自以为让自己大王开心起来的夏皖姝偷偷得意,看吧,我不仅干事靠谱,还能提供情绪价值,当真是这世间一等一的优秀打工人。
“好,咱继续聊正事。”夏皖姝严肃了表情,“我们先与陆师兄商量一二,再将这留影石交给黄姑娘,之后的事,我信她自会解决,我们就坐着看戏便好。”
“好。”岳怀谦点头。
等一切事宜办妥,已然月上中天,夏皖姝简单洗漱了一下,便脱下外衣上床休息。
岳怀谦在一旁的椅子上静心打坐,看也不向夏皖姝这边看一眼。
“岳师弟,你真不睡了?”夏皖姝打了个哈欠问道。
“师姐自便,不必管我。”岳怀谦声音平静,眼皮也未抬一下。
“这床大着呢,你若是想休息了,自己上来啊。”夏皖姝也不多劝,向床的内侧靠了靠,盖上被子,睡了起来。
片刻后,岳怀谦睁眼向床榻上看去,已睡着的少女呼吸清浅、面容恬静,与清醒时灵动的模样对比鲜明。
岳怀谦不自觉唇角微翘,脑中竟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夏皖姝说他属木,但他分明传承的是朱雀血脉,应当属火才对,凌云宗属水,他与凌云宗岂不是也是水火不容?
岳怀谦皱起眉头,凌云宗虽属水,但夏皖姝属鸡,鸡在生肖里又称“小凤凰”,与他的朱雀血脉倒是相宜。想到这,岳怀谦又舒展了眉头。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岳怀谦猛然回过神,不禁唾弃起自己的心中所想。
夏皖姝似听到了响动,嘟着嘴翻了一个身,直把岳怀谦吓了一跳,赶忙闭上了眼睛,装作修炼。
等了一会,见夏皖姝并没有醒,岳怀谦这才舒了一口气,屏去杂念,专心运起灵力来。
很快,一夜过去,岳怀谦再睁开眼时,天已大亮,黄府内传来嘈杂之声。
“打起来了!”房门外有宾客的说话声,“不想杀害黄仁之人竟是这黄义。”
“可不是,为了权利残杀手足,如今更是要迫害孤女。”另一宾客说道。
“那新郎官不是说了吗?自己是捡到信物,本是逃跑了,却又被黄仁的手下抓了回来,还被强迫成亲。”
夏皖姝与岳怀谦对视一眼,两人一同推门而出,就见天空上方,黄家的几位长老正与黄义打做一团,而黄管家等支持黄义的下属,以被黄清妍的人镇压。
陆莫离在人群中找到自家师妹,快步走过来小声道:“你俩现在才出来,算是错过了师兄对黄义字字啼血的控诉这一场面。”
夏皖姝轻笑,转而指向空中的黄义道:“黄家有三位长老,竟没有一位帮助这位黄家主的。”
“黄义本就做了罔顾人伦之事,如今在这么多宾客面前被揭穿,帮他可是会有很大压力啊。”陆莫离摸着下巴,一脸轻松的神色,“而且黄家修为最强的长老已被黄大小姐策反了。”
“策反?”夏皖姝有些讶异,就用一个晚上,这么容易?
“黄家家主之位传只传于嫡系,可嫡系到了这一代只剩下了黄义、黄清妍、黄沁宁三人,刚才黄大小姐已在众人面前承诺,这一生不再成亲,过些年,将从这三位长老的孩子中过继一位,作为她的传人。”
“如今黄义的名声已毁,‘良禽择木而栖’罢了。”岳怀谦听后也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呦,你一个小屁孩懂得还挺多。”自岳怀谦加入凌云宗后,陆莫离对他说话也随意了起来。
岳怀谦只斜着眼看了陆莫离一眼,并没有搭话。
陆莫离觉得岳怀谦少年老成的模样很是有趣,还想再调侃一句,却见天上的打斗已经结束,黄义重伤,被打落在地。
黄清妍在此时拿剑杀出,眼中含泪,高呼一声:“爹爹我给你报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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