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到新地方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谢松林是打心眼里喜欢这戍卫村,哪家要是有个啥事儿,根本不用招呼,大家伙儿就会主动凑上前去帮忙。
这村子里有不少人以前在军营里当兵的时候都是战友,他们一同在沙场上摸爬滚打并肩作战,经历过生死考验,情谊不是一般的深厚,所以如今都退伍回到了村子里,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格外亲近。
谢松林也会经常到村子里逛逛,带着一些程慧做的炒豆子和那些老兵聊聊以前打仗的时候在军营里的事,大家坐在一起一边吃豆子一边聊天,这一聊就能聊上一整天,他越发觉得这戍卫村是个好地方,生活在这儿,每天都过得特别舒心惬意。
谢松林也发现了这村里大部分人的生活条件都不太好,虽说这些人在伤残退伍之后,朝廷是会给一些补贴的,但是那补贴确实也有限的。
如今朝廷的军饷也给得紧巴巴的,一些牺牲将士的抚恤费甚至还得要成凌王自己的私产来贴补,就更不要想着能给这些退伍伤残军人再多什么补助了。
因为生活艰难,很多人到现在都没能成家,只能依靠着地里微薄的收入来维持生计,费力许久可能收成还比不上别人的一半,而且村里不少人的田地都是林坚他们带人帮着一起种的,就是这样,大家日子也不是特别好过。
谢松林一直在琢磨着,是不是能开一个什么工坊流水线,让村里这些伤残士兵们都能参与进来,也能改善改善他们的生活。
他回家想找谢晚星,如今房子修缮好了,谢晚星又过上了深居浅出的日子。
两个院子合并之后,空间一下子大了许多,谢松林便对房间做了重新的规划安排,家里的小子着实不少,没办法做到一人一个房间,所以就安排成两个人住一间,每个房间都配了两张床和两套桌椅。
谢宁和谢澜住在一起,谢霖和谢珩住一间,谢晚星自然是独立一间房的,谢遥年纪还小所以还是跟着谢松林他们两口子住在一起,给他在房间里打一张小床。
剩下的房间,依次是安排给了李婶秋月母女三人,谢康谢泰兄弟俩和大忠住在一间里,牛棚还有鸡鸭棚也都搭好了,就等着买些鸡鸭养起来,到时候,家里有了新鲜的鸡蛋、鸭蛋,还能时不时地杀只鸡、宰只鸭改善改善伙食,想想都挺不错的。
谢松林敲了敲谢晚星的房间门,谢晚星很快就开了门,她今天没进空间,只是安静地在房间里面看书,书桌旁是一个大书架,是谢松林特意给她买的,把她平时会看的书都摆在了上面。
陈知非送的那些书她没摆在上面,都藏在了空间里,她觉得这些书应该挺紧要的,不能让外人瞧见,家里虽然安全但是肯定是不如空间里面保险的。
谢晚星一边趴在桌上画着什么东西一边问道:“爹,找我啊?”
“嗯,找你。”谢松林拎了把椅子也坐到了桌边,“我这几天一直在琢磨些事儿,咱们这铺子可以先筹备起来了。你看现在这蛋糕生意如今大家都做得挺红火的,在镇上打响名气是迟早的事情了,等再过一段时间,这蛋糕的宣传工作做得差不多了,到时候咱们就可以借着这股热度引流,把顾客吸引到铺子里来,然后就可以在铺子里卖些价格稍微贵点儿的甜品和茶饮了。”
谢晚星依旧趴在桌上,手里的笔不停地在纸上写写画画着,她头也没抬随口问道:“嗯,那咱们明儿去镇上看看铺子?”
“我是这么想的,不过我还有个事儿。”谢松林一边说着,一边瞧见谢晚星正专心致志地在纸上画着什么,有些好奇凑过去看了看后问道,“你画啥呢?雨衣?”
“是啊,雨衣。”谢晚星手中的笔又迅速地添了几笔,将一些细节之处补充完整后,这才满意地把图纸展示给谢松林看了看。
“我这两天都在琢磨那个胶木能做什么东西呢,我觉得这个防水雨衣好像还挺不错的呀,这个时代好像还是以蓑衣为主的,这蓑衣虽说能挡挡雨,但总归是有些笨重,而且防水效果也不是特别好,穿在身上行动起来也不方便。”
谢松林道:“你这雨衣以现在的技术要做出来肯定价格不低,普通老百姓根本就买不起,买得起的那些高门大户你觉得他们出门需要穿这个吗?人家出门要么坐轿子,要么有马车,就算偶尔要走路,身边也有下人撑着伞跟着呢,根本就用不着穿什么防水雨衣,你还是琢磨些比较容易做出来,而且能够普及大众的东西吧。”
“说的也是,我还在想别的呢。”谢晚星点点头,放下了图纸,“您刚说还有个事儿,什么事儿?”
“我是想着,我想在村里开一个流水线工坊。”
谢晚星一脸疑惑:“流水线工坊?爹,您这是要卖什么呢?您不是还忙着开铺子的吗,怎么突然要开工坊去了?”
“这出去卖蛋糕的,都是这村里一些身体比较健全的人,他们能走能跑,去镇上吆喝售卖也方便些。可是这戍卫村的住户大多数都是身有残疾的人,他们有的行动极为不便,有些人情况严重些的,都只能躺在家里,啥事儿也做不了。”
谢松林叹了口气继续道:“这段时间我没少去村里和他们接触,这些都是曾经保家卫国的将士,如今生活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