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的哭腔也只是一闪而过。
夏浣娇不是个坐以待毙的小团子。
人挣扎不一定会死,但不挣扎一定会死。
要是一定要选,夏浣娇还是想选择一个让自己不后悔的死法。
而且……
她还没满五岁!
这么好的日子她还没有过够!
夏浣娇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想要找找周围有没有什么可以抵抗外面那个疯批的东西。
心里更是对这些所谓的“主角”产生了怀疑。
这样的人,也能称得上主角?
除了爱情外,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让他在意的东西和人了?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还不许有人觉醒,挣扎着想要灭天?
站在小团子的位置来看,所谓的“反派”不过是努力的想要活着罢了。
而那些造就“主角”的磨难,原本就可以不存在。
小团子在房间里转圈圈,终于抬头看见了窗外的皎月。
银辉洒在玉床上,将玉床照耀点缀得更加晶莹。
通透,明亮。
夏浣娇的视线闪了闪,走上前。
通透?
伸出手,敲了敲玉床,没有听见沉闷的响声,反而听见了一种空灵的声音。
夏浣娇眼睛一亮,在皎月之下显得格外狡黠。
爬到床边,想要推开玉床。
但她高估了自己的力气。
小团子受到身躯的限制,怎么也推不开玉床。
她忙碌了半天,整个玉床还是无动于衷。
门外还有林萧催命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刺激着小团子的耳膜。
“去哪里?你想去哪里?”
“不过是个因为幸运而存在的老鼠,有什么资格成为剑宗的掌门!”
“不能修炼的你,和废物也没什么两样!”
“只有你,只有你,只有你没有登上万步云梯!”
坠魔让林萧的功力大涨,即便他没有进入房间,威压也从四面八方把夏浣娇包裹。
那些威压压得夏浣娇喘不过来。
整个身子都开始哆哆嗦嗦起来。
嘴里还在不服气的说着。
“到底是谁设定的剧情,有一种……”
“不顾他人死活的美感……”
就在这时,威压突然增大,结界也传来了碎裂的声音。
就像是冰突然碎了。
与此同时,刺骨的疼痛也来到了夏浣娇的脑海,她挣扎着,强忍着疼痛想要爬到阴影处。
虽然知道这样的举动大概不会有什么太大的作用,但她还是想努力一把。
然而疼痛实在剧烈,她每一步爬行都像是在刀尖上起舞。
刀刃仿佛破开了脆弱的皮囊,让夏浣娇疼得直掉眼泪。
疼。
实在是疼!
终于,眼前一黑,直接痛晕了过去。
结界,也在这一瞬间被破开。
穿着白衣的林萧走了进来。
只是在眉间有了一个明显的红痣,那是堕入魔道的标志。
他看着倒在地上的小团子,二话不说走了过去。
尖锐的剑在地上发出悲鸣,刺耳而绝望。
林萧高举起长剑,声音里没有太多波澜。
“你这样的小娃娃,本就不应该出现在剑宗。”
“简直就是丢我们剑宗的脸!”
说着剑就落了下去。
但……
砍不动。
剑落在夏浣娇的头顶,他用力地往下压,却不能移动这把长剑分毫。
可他分明又是将周围封锁,不可能有谁会在这个寂静之夜来帮这个小不点。
“你在看哪里?”还是那道奶声奶气的声音,只是和平日里大不相同。
林萧心中一跳,闪过些许不安,下意识的低下头,看着地上不知什么时候爬起的夏浣娇,声音里带了些不敢置信:“你没昏迷?”
此时的夏浣娇和平时懒洋洋的样子很不一样。
看起来真的很有无情道的特质。
冷冰冰的,不近人情。
她从地上爬起来,那些还在周遭的威压似乎都已经不复存在了。
两只白嫩的手捏住林萧的本命剑,嘴里说了句:“可惜,这么好的剑,摊上你这么一个主人。”
林萧向来心高气傲,哪里能受得住夏浣娇这样说,当场就把自己的剑更往下按了按。
“舌如利剑,语如寒冰,好个恶毒娃娃。”
然而,只听“咔擦”一声,那把长剑就在夏浣娇的手中断成了两节。
本命剑受损,作为它的主人自然也会被反噬。
林萧的嘴角溢出鲜血,对待夏浣娇的轻视,也在此刻烟消云散。
就算他强壮镇定,但声音里还是难免带上了一些虚弱。
“你平日,都是装的!”
夏浣娇却没有不想和他闲聊,只是挥了挥小胖手:“你布置的结界要碎了,快逃跑吧。”
“不然,徐盈盈就要来索你的命了。”
林萧也意识到现在不是说话的好时机,弯腰捡起地上的断剑,声音里带着狠厉:“掌门如此韬光养晦,真是让林某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