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很快落幕,许多大臣刚听到大皇子谋反的消息,还没来得及害怕,就被告知他已经被镇压了。
大皇子被贬为庶民,圈禁宗人府。王贵妃废为庶人,幽居冷宫。王丞相被斩首,株连九族,追随者被杀,家眷流放塞外。
吴家受到了一点影响,新到手的正四品京官走得是丞相门人的路子,因此被连降数级,成了六品小官。
吴菁菁刚成婚就正面遭遇刀剑浴血,人被吓傻了,被护着回了房间,刚缓过来,整个府邸就被圈禁了,见不到外人。
她即便撒泼,也只有大皇子的拳脚相加,再无别人理会,她逐渐地学乖了,每天只能呆愣愣地待在自己的房间里。
白莹心托了关系,从小门进去探望吴菁菁,见她这般模样,抱着她心疼得直落泪,心疼她命苦,心底愈发坚定了某个想法。
但是祸不单行,白莹心刚回到家里,就得知吴蒙被人打成了重伤。
吴蒙在逛青楼时点的女子被另一个公子哥看上了,不愿相让,发生了口角。谁也不是能忍下这口气的人,吴蒙先动的手打了人家,然后就被人家的护卫下了死手。
下人们把人抬回来的时候,吴蒙被打得面目全非、气若游丝,差点都以为人已经没了。
气愤的吴荆一巴掌打在白莹心脸上,立刻浮现了五根红色的指印,“现在外面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不管好儿子,老往外面跑什么?”
白莹心委屈极了,落下泪来,“菁菁这样命苦,我只是去看看她过得好不好。阿蒙怎么样了?”
吴荆稍缓的脸色又凝重起来,“对方下手太狠,阿蒙如今仍在昏迷,肋骨断了两根,腿骨也断了,还有浑身的外伤,大夫说他若是三天内醒不过来,怕是就……”
白莹心心如刀割,不敢置信,气愤地问:“怎么会这样?是谁干的?竟然敢……”
“住口!人家是裕南王的最宠爱的小儿子!阿蒙哪里来的胆子跟他抢女人,都是平时被你们惯的!罢了,你去准备些礼物,我们亲自上门去给他赔礼道歉。”吴荆叹了口气,本就不直的脊梁更弯了一些。
“凭什么?他把我儿子打成这样!我还要去道歉,凭什么啊?你怎么这么没用?!”白莹心揪着吴荆的领子怒吼,疯狂地捶打着他的胸口。
“你以为我想吗?”白莹心被吴荆推倒在地,“若非你让我去丞相门人的路子,我又怎么会被牵连?现在哪里都说不上话!”
白莹心默默流泪,不去争辩,去看了一眼被绑成木乃伊的吴蒙后,认命地去准备礼物。
眼见着裕南王世子不过是脸上略带红肿,卑微认错的白莹心心态炸了,但不敢表现出来。
好不容易得到了对方略带不屑的原谅后,他们夫妻俩才点头哈腰地离开,她的怒气全部发泄在了府里的丫鬟身上,还被吴家老夫人撞见,又被一通骂。
吴蒙的情况也不好,大夫让他们尽早做打算,白莹心一下子瘫倒了,惊慌之际想到了安颜。可是该怎么找到她?
被白莹心的惦记的安颜其实就在距离吴家几条街外的一间铺子里。
这间铺子并不是无殇药堂,而是安颜和皇后一起合开的一家脂粉铺子,正好和白家最赚钱的铺子卖的东西类似。
这家店原本就是脂粉铺子,不必大改格局,因此开张更快。
安颜从系统商城里买了各种化妆品和面膜等护肤品的制作配方,使用这个朝代天然无污染的药材配制出来,效果更好。
皇后在命妇朝拜时用了新研制的化妆品,精致的妆容让她年轻了不止十岁,成功引起所有人的瞩目和艳羡,美颜堂在夫人小姐的圈子里打响了名气,打开了销路。
背靠着皇后,这家店无人敢惹,白家即便被抢了大量生意也只能默默生气。
白家只是一介商贾,将白莹心嫁给了吴荆这个官员,借势让家里的生意发展得更好,他很懂背靠大树好乘凉,也用过手段恶意打压别人,现在被打压的成了自己,大树都倒了,他也没有办法。
白莹心如今焦头烂额,吴老夫人让她拿钱为吴荆再打点一下,争取能调到好些的职位,这也就算了。
但过分的是,他们见吴蒙这副样子,不想着找太医医治,而是想着直接放弃,看她年纪大了不好生育,便想着给他娶一个妾室好传宗接代。
吴蒙的医药费全靠白莹心撑着,想向白家要钱求助,可是白家也自顾不暇,帮不了她。
幸亏有静安王帮她打探安颜的行踪,终于在一个傍晚,白莹心拦下了刚从无殇药堂出来的安颜。
白莹心没有了之前的趾高气扬,一见她就扑通一声跪下了,“白姑娘,看在我对你师父有救命之恩的份上,救救我儿子吧!”
安颜脸上满是嘲弄,“救命之恩,你脸皮真够厚的,抢了白灵心的功劳这么多年,你是怎么心安理得地要求师父向你报恩的?”
白莹心眼睛睁大,立刻低垂下头,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她知道了?那是不是说无殇也知道了?那岂不是以后都没法利用无殇了吗?真可惜。
她不过这么想了想,再抬起头时,安颜早已上了马车离开了,白莹心立马站起来,钻进了自家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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