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赞夫的弟弟出生以后,养母对阿赞夫的态度有了一些转变,不过,那个时候的阿赞夫并未放在心上。
他认为,弟弟的出生理应得到家人的重视,阿赞夫每天也在关注着弟弟的成长,他很愿意陪伴在弟弟身边,跟他一起玩耍。
当时阿赞夫并不清楚,他的幸福生活,即将要走到尽头了。
那年弟弟2岁,一天,阿赞夫刚刚放学回家,一进家门他就迫不及待地跑去楼上看弟弟。
他每天放学回家,第一件事就是陪弟弟玩,弟弟一看到阿赞夫,会不停地摇晃着稚嫩的小手,还会对着他笑。
可那天却有点奇怪,平时弟弟身边总是有大人围绕着,不是养父母,就是佣人们,可那天阿赞夫只看到弟弟一个人坐在床上。
阿赞夫快步跑到了床边,这个时候他才察觉到异常,他发现弟弟的小脸红扑扑的。
当阿赞夫握住弟弟的小手时,他再次意识到了有些不对劲,阿赞夫开始用手抚摸着弟弟的身体,从额头到腿,弟弟的整个身体都是热热的,此时阿赞夫很确定,弟弟一定是发烧了。
可为什么大人把弟弟一个人扔在这里不管了呢?阿赞夫不由得心中纳闷。
弟弟一边看着阿赞夫,一边胡乱说着什么,他的眼神直勾勾地望向阿赞夫,目光虽然略显呆滞,却有某种无法言说的渴求,阿赞夫凭直觉感应到,弟弟是在向他求助。
阿赞夫此时心急如焚,他连忙把弟弟抱起来,把他放到靠墙的位置,然后让弟弟躺下,还给他盖好了被子,阿赞夫叮嘱弟弟,不要乱动,他去找大人,马上就会回来,不要害怕。
弟弟还是直勾勾地盯着阿赞夫,嘴巴微张着,一直在动,可就是听不清楚他想要表达什么。
阿赞夫下了床,他回头看了一眼弟弟,随后就跑去了养母的卧室,可当他来到养母的房门前,却听到里面有异常的声响。
阿赞夫下意识地把耳朵贴在房门上,虽然当时的情况比较紧急,可他不想冒失,因为养母对他的态度不复从前了,他在养母面前要时刻打起精神,要彬彬有礼,所以,他要先确认当时是什么情况,才会去敲响房门。
可就在阿赞夫不知所措的时候,他却听到有人正在快步走向房门这边,阿赞夫当时已经来不及闪躲了。
很快,房门被打开了,一名年轻男子和阿赞夫打了一个照面,男子的表情十分惊愕,他瞪圆了眼睛,身体瞬间僵在了那里。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阿赞夫看到养母正坐在床边穿衣服,她刚刚穿好上衣,下身则一丝不挂,当阿赞夫和养母目光接触到的那一刻起,养母惊讶地张开了嘴。
随后,阿赞夫陷入了慌乱当中,他转身跑开了,他的脚步很快,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往哪里跑,他的脑海中依然浮现着养母没穿好衣服的样子,还有她床铺上的凌乱……
就在这个时候,阿赞夫只觉脚下一软,他踏空了,此时他的意识才清晰起来,原来他跑到了楼梯拐角处,慌乱中的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后来,阿赞夫失去了意识,而当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他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阿赞夫很想起来,可当他看到坐在病床边的养母时,他一下子呆住了。
养母的眼神冷冰冰的,她叮嘱阿赞夫不要随便乱动,随后,她给旁边的护士使了一个眼色,那名护士拿出一支细细的针筒开始给阿赞夫注射,接下来,阿赞夫再次陷入了昏迷。
再次醒来时,阿赞夫听到了哭声,这次,他不仅看到了养母,还看到了养父,阿赞夫一下子想起了昏迷前他所看到的场景,还想起了发烧的弟弟。
“弟弟,弟弟怎么样了?”
阿赞夫用虚弱的声音问道,这个时候养父上前用手抚摸了一下阿赞夫的额头,告诉他弟弟一切都好。
“他发烧好了吗?”
养父听到阿赞夫这样问,什么都没说,而是转过头看向了养母,阿赞夫顺着他的目光朝着养母望去,养母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后,她恢复了镇定,有些尴尬又有些不解地说:
“发烧?谁发烧了?”
“我看,还是让他再在医院里休息几天再回家吧,亲爱的,你看,他还是有些神志不清……”
养母把身体靠向了养父,随后一边用手抚摸着他的胸膛,一边这样说着,养父和她的目光相交的那一刻,就像得到了某个不可违抗的指令那般,他点了点头,然后就跟着养母一起走出了病房。
阿赞夫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病床上躺了多久,更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养母说弟弟没有发烧?平时很关心自己的养父,为何对自己漠不关心了?以及那天从养母卧室里走出来的那名男子,他究竟是谁?
想到这里,阿赞夫只觉得头痛欲裂,可他很清楚,自己依然有力气下床,他虽然很虚弱,但由于早年吃了很多苦,所以他比一般的小孩坚强,普通的病痛对阿赞夫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阿赞夫那天从楼梯上跌下去,只受了一些轻微伤,并没有伤筋动骨,阿赞夫不明白,为什么养母还让他继续留在医院里。
在医院病床上躺着的那些天,阿赞夫陷入了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