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说,众人脸上的表情不尽相同。
慕雨帘狠狠的松了一口气,语气里面带着点颐指气使。
“几位公安同志,她说的话你们也都听见了,这件事情全程跟我没有关系,可以把我放出去了吧?”
何春芳的脸色很差,当即开喷。
“慕雨帘,你这是威胁!这件事情明明就有你参与,那天晚上我全都听见了?”
“从你嘴里面说出来的就是对的啊?我还说是别人买通了你,让你故意陷害我的呢!”
“你放屁!”
两人开始争论,看这架势能打起来。
公安赶紧把何春芳拉到了一边,低声说道:“这件事情,既然当事人承认了,是自己一人所为,那就立案!”
“至于你……”,公安的视线转移到慕雨帘的身上。
慕雨帘唇角向上勾。
“慕雨帘同志,你好像忘了一件事,当时我们把你逮捕进来,自始至终说的都是你陷害原文工团歌舞团姜团长一事,并没有扯到这次杨波蓝和卢风风两位同志中砒霜这件事情。”
“我不知道你刚才这么着急想摆清关系是为了什么?不打自招?”
慕雨帘:……
公安接着道:“根据现在得到的线索,刚出姜团长离世的时候,慕雪可还没来海岛,这件事情,你总不能继续推出去吧?”
何春芳十分的解气,大骂一声:“毒妇!你的好日子在后头,想摆清关系还是下辈子吧!”
慕雨帘看着众人渐行渐远的身影,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她知道,她这辈子,怕是走到尽头了!
等待她的只会是劳改……
……
十五天后,卢风风从广市的医院回来。
这一天,已经是1976年的腊月初八了。
俗称,腊八节。
顾清橙和陆时宴今年没打算回江市过年,陆时宴要在部队这边值班。
陆父陆母还有陆老爷子三个人带着四个娃,齐齐的从江市赶到了海岛。
今年一家人都在海岛过年。
来的时候,给顾清橙提前通了信,腊月二十的火车,等到了海岛得腊月二十二。
陆席年比他们回来的要稍晚,得到腊月二十五才能到家。
今年一大家子都在海岛,又多了八个孩子,年年还回来,真真是个大团圆。
顾清橙提前一个月就开始筹划着大过年的吃些什么了。
为了不让卢觉胜担心,卢风风食用了微量砒霜一事,一直都没有告诉他,主要是老人家知道了也没用,还会跟着担心。
等到从广市人民医院回来之后,傅嘉礼才主动的承认了这个错误。
当天晚上,傅嘉礼将卢风风照顾好了之后,便拿着一条火棍子,瞪了岳父的家。
卢觉胜吃完了晚饭在外面转了一圈,正准备回家,冷不丁的就看见了这么粗的一条火棍子。
而他那引以为傲的女婿,一脸的局促不安,上来就道。
“爸,您打我吧!”
卢觉胜:……
他接过了火棍子,在地上使劲儿的戳了两下。
还别说,挺结实。
傅嘉礼喉结轻滚。
卢觉胜:“你这是主动求打?打之前也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我也得看你这个是不是死罪,风风呢?风风怎么没跟你一块儿回来,你欺负她了?”
话说到最后的时候,卢觉胜的音调都不自觉的提高了许多。
傅嘉礼赶紧摇头,如实道:“爸,她现在怀孕了,我怎么可能欺负她?”
“是这么一回事……前段时间慕雨帘下砒霜这件事情您知道吧?当时她不仅把有砒霜的蜂蜜卖给了杨波蓝,还卖给了我,我回来就拿那个蜂蜜给风风煮了点柠檬蜂蜜水喝……”
犹如一记天雷!
卢觉胜一听自家女儿怀着孕也喝了,当即头晕的不得了,差点原地去世了。
傅嘉礼赶紧上前扶着卢觉胜,继续说道:“不过您放心,我们这两天已经去广市人民医院看过了,那是大医院,我找了我在妇产科的师兄,让他给风风检查,风风现在已经安然无恙了。”
卢觉胜状态好了点,喘着粗气继续问:“那孩子呢?孩子有事吗?”
傅嘉礼抿唇:“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孩子有可能生下来先天不足……”
卢觉胜两眼一翻,再次昏死过去。
“爸!”
傅嘉礼把卢觉胜扶着坐到了座位上去。
他赶紧给卢觉胜掐了几下人中:“爸,我知道您现在头晕,但是您先别头晕,晕过去,风风还要怪我……”
卢觉胜:……
这不孝的女婿赶走算了吧?咋感觉是专门来诅咒他的?
他抬脚,踹了一下傅嘉礼。
“老子还没死呢,你给老子搁那儿站着。”
“哦……”,傅嘉礼点了点头,照做。
卢觉胜坐在凳子上缓了几下,状态好了点,这才伸手把那根非常粗壮的火棍子给拿了过来。
他在地上重重的敲了两下。
“我问你一遍,这可是你送上门来的对吧?”
“是你主动知错,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