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顾清橙不吃他这一套,迅速的将脸别到了一边。
男人唇角向上面勾着,骨节分明的手指揽着她的腰,轻轻的摩挲。
缓缓的向里面靠近……
猩红的双眸里面透着一股异样的红,薄唇吻了上去。
这么长时间,一直没碰她,他早就快要忍疯了,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想跟她好好的亲近亲近。
陆时宴明显是想要放一把火的,舌尖触碰进去。
所到之处,攻城掠地。
就这样吻了约莫三分钟,陆时宴箭在弦上,却必须停下来。
他连忙松开了顾清橙。
顾清橙这正被吻的来了感觉呢,下意识的拉着陆时宴的脖子,想要继续去吻。
陆时宴:……
男人猛地一愣,旋即气笑了。
他哼笑道:“媳妇儿,你该不会……也欲求不满吧?”
顾清橙:……
她耳朵红了红:“你突然进行到一半,停下来,是个人都会有反应的好吗?”
“嗯嗯。”,陆时宴好脾气的应着,“我知道,媳妇儿,只不过你肚子里面有咱们的孩子,为了孩子咱们再忍忍好吗?”
“医生说了,三个月的时候就可以了,到时候一定满足你。”
顾清橙:……
不是,说什么呢?
她是满脑子都是黄色染料的是人吗?
连忙将陆时宴给推远了,顾清橙裹着被子睡了。
“你自己去解决吧,我现在困了。”
陆时宴:……
于是就这样。
男人站定在床边,看着媳妇儿微微隆起的小腹,重重的叹了口气。
然后大步迈进了厕所,开手动挡去了。
半个小时之后,才勉强解决了生理需求。
再出来的时候,顾清橙已经发出了细微的鼾声。
陆时宴无奈的叹了口气,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两个孩子的房间就在主卧的旁边。
陆萌萌早早的上床睡觉了,这时候还在梦呓,嘴里面一直念叨着要吃鸡腿。
睡觉的姿势还很不老实,被子被踢得乱飞,平常张妈,总是要给小家伙盖三四次的被子。
陆时宴给陆萌萌盖好了被子之后,又来到了陆席年的房间里面。
相比陆萌萌,陆席年睡得很规整。
如果说陆萌萌是活泼好动型的,那陆席年就是冷静话少型的。
家里面的人也更多的将注意力分到了陆萌萌的身上。
陆时宴自己也承认,对于这个儿子,照顾的一直不够。
现如今,又要面临一年回不了家的窘境,去为国效力。
陆时宴在床边站了片刻,才缓缓的抬步离开了。
走到门边的时候,他朝着房间里面看了一眼,嘴里面默默的嘟囔了一句——
“年年,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
陆席年做了一个梦。
梦里,战火纷飞,情况已经到了最危急的时刻。
两个二十岁出头的男人,眼含正气,头上戴着一顶军帽,代表着他们的身份。
他们的身前,站着一位高军衔的军人。
陆席年像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他下意识的想去看他们的面貌。
但是看不清。
他们的脸上像是有雾弥漫着,遮住了一切。
唯一能听见的,是他们的声音。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着:“军长,让我们去吧!现在已经没有时间考虑了。”
被叫做军长的男人,眉头紧蹙,双拳紧握。
“不可以!你们现在去了,就是送死,是送死,你们知道吗?”
“我们当然知道!可是军长,可是现在您还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吗?”
军长哽咽着嗓子:“援军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我们再等等……会获救的……”
“可是援军到现在还没有消息!我们已经跟他们失去了联系!”,其中一个男人猛地转身。
而就是在这一刻,陆席年看清楚了对方的容貌。
如造物主雕刻般的下颚线,轻微上扬的眉头,小麦色一样的肌肤。
是他现在的爸爸,陆时宴。
那么另外一位……
陆席年的双拳,再一次的攥紧。
而就在下一刻,男人也像是有所感应一般,转过了身子,声音铿锵有力。
“如果我们不冲上去,那么部队会损失更大!会更大的!”
“军长,真的没有机会再犹豫了!军情已经到了最紧急的时候。”
是他的爸爸。
是他呀!
陆席年的双眼已经红的无法形容。
这么多年了,他终于再一次亲眼看见了父亲的样子。
明明已经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但是血脉就是这样的神奇,仅仅只需要看一眼,他就知道。
是他。
被换作军长的男人,心里面像是有一块大石头堵着一样。
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去!
默默的在窗边站了许久,军长闭上了双眼,才能听见他颤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