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赏赐,那自然可以感恩戴德地受着,可若是他没有要给的意思,念着生生从他手中抢夺,那这般念头可就是犯了大?忌了。
但?说?到底不?过是一封书信,圣人也不?好?当真拿着这信便定下了他们二人的罪行。
只是留在这样的祸患在身边,他的心?里到底不?安。
入夜,圣人像往常一样召来赵文婴在明宣宫伴驾。
从江赵文婴封作慧妃开始,圣人要么是独自在明宣宫歇下,要么便是宣来赵文婴相伴。
赵文婴在宫中这么多?年,其实性子也变了许多?,从前性子刚硬,对圣人从来是不?曾有过什么好?脸色的,但?是如今却不?同,她性子温婉了许多?,有时?候圣人看着她,也会不?自觉有些恍惚,就仿佛看到了当初的魏皇后。
但?不?管如何,圣人到底还是喜欢她的。
不?论?她的性子如何,也总还是喜欢她陪在身边。
这会儿底下人将刚温好?的安神茶送了进来,赵文婴从那人手中接过,而后用勺子舀了一勺吹凉,送到了圣人嘴边。
圣人皱眉道:“先放那儿吧,朕等会喝。”
安神茶的味道并不?算太好?,只是凑得近些,赵文婴都能很分明地从里边闻着一股浓重的苦树根的味道,圣人并不?喜欢这种味道。
赵文婴叹了口气,虽然依着他的意思将安神茶先放在了案几上,但?却忍不?住开口劝道:“陛下这几日都睡得不?好?,安神茶还是要喝的,否则白日里事务繁多?,这整整一日下来,如何熬得住?”
圣人沉默了片刻,放下了手中的折子,又顺势握住了赵文婴的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