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什?么也无需准备是最好的,只要一顶小轿子,等到夜色稍晚,把人从江府接出来,这?桩事便也就成了。”
赖宝瑜皱了皱眉,“毕竟是你娶正妻,如此安排……”
赖家虽不至于门第多高,但也算是官宦之家,这?般悄无声息地娶了正妻,终究太过不体面。
但赖宝松却语气有些烦躁,“眼下如何还管得了这?些,左右依着皇后娘娘的意思将人娶过来就是了,前边因着那谢嘉莹的事情,我们赖家可已?经得罪了人家谢家一回,好容易有了这?赎罪的机会,难道还要因着这?种小事计较?”
听得他如此说?,赖宝瑜也只得闭了嘴,“罢了,这?桩婚事原本也并非多光彩的事,传闻出去?,说?不定人家也要说?我们赖家的不是,还不如悄无声息地将这?件事办妥了,只要皇后娘娘那边有个交代,便也够了。”
赖宝松也正是如此想,才算是勉强点了头。
而?江奉容与芸青也正因着此事已?经定下方才被困在了观荷院中。
周氏不想让这?事出了岔子,索性?将事情做得直接了些,将人看管住了才能万无一失。
到了用午膳的时间,芸青原本想着接着去?厨房拿取膳食的功夫,看看能不能寻着机会打?听打?听消息,可不曾想刚到了门口却又被拦了下来。
“这?都已?是到了用午膳的时候了,你们即便是看管在此处,也断然没有连吃食也不给我家小姐的道理吧?”见他们将自己拦下,芸青心下有些恼火。
拦在门口的几个守卫闻言,只道:“午间的吃食自然会有人送到院中来。”
芸青咬牙道:“小姐用膳向来挑剔,我怎知你们送来的东西恰好是小姐喜欢的?”
但她再说?这?些,那些守卫却只当作不曾听到,更是一句也不曾应答。
芸青一气之下,倒也有强行闯出去?的念头,只是瞧见那几个护卫不仅身材高大,腰间还都带着兵刃,也只得歇下了这?般念头。
不过并未等上太久,外间还当真便有人送了午间的吃食过来。
芸青是个急性?子,遇上如今这?般事,更是难以安定下来,一见那送来吃食的丫头,便拽住她的手?问她外间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那个丫头被芸青吓了一跳,连忙摇头摆手?道:“我……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她是否当真什?么也不知道江奉容不能确定,但江奉容能确定眼前这?丫头定然是什?么也说?不出来的,于是摇头道:“不必为难她,从她口中应当是问不出什?么来的。”
芸青只得松开那丫头,见那丫头有些惊慌失措推开房门走?了出去?,不由?叹了口气道:“小姐,我们现?在连外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都不知晓,就这?般被困在了院子里,这?岂不是任由?这?江家的人拿捏了?”
江奉容心里其实也并非不担心,只是此时光是担忧也是无用,便安慰道:“先等一等罢,周氏大约一早便与这?些人说?过,令他们不可在我们面前吐露实情,若是贸然去?问,肯定是问不到什?么的。”
“眼下,只有慢慢来了。”
芸青叹了口气,只得点了点头。
而?后三日,主仆二人便当着一直被困在了观荷院中。
每回过来院中送吃食的人倒并非都是同一人,只是一个个都是缄口不言,莫说?是透露什?么,便也话也少得可怜。
但江奉容始终不曾放弃。
而?到了第四日,当她瞧见那个眼神中分明透着贪婪的婢子之时,便知道机会来了。
等那婢子放下手?中的吃食,正欲退出房间之时,江奉容却摆弄着刻意佩戴在手?中的镯子,见那婢子的目光已?经不自觉落在了那镯子上边,便又顺势将那镯子摘了下来,放在桌上推到了那婢子面前。
问道:“这?外间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那婢子哪里会不懂江奉容的意思,只是她盯着那镯子看了好一会,到底是勉强自个将目光从那上边移了开来,而?后勉强笑着道:“奴婢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江奉容轻轻敲了敲那玉质通透的镯子,虽不算太过值钱的物件,但对于这?些江府的下人来说?,依旧是极为罕见的东西了。
若是拿去?当了,换来的银子怕是比她在这?江府坐上几年的月俸都要多。
这?令她很难不心动。
只是想起周氏所?言,总还是不免有些迟疑。
江奉容心想,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于是索性?将那镯子塞到她手?中,“我被关?在这?观荷院已?有三日了,却连因何被关?在此处都不知晓,眼下也没有别的心思,无非是想知晓被关?在此处的缘故罢了。”
那婢子触及到玉镯温润的质感,一时之间越发拿不定主意,又听得江奉容道:“左右我被关?在此处是出不去?半步的,不论知晓其中缘由?与否,也都做不了什?么,如今想将这?事弄个明白,只是想着即便夫人是想要了我这?件性?命,也总该让我做个明白鬼,如此只是一日日将我看管在此处,这?……”
说?到最后,江奉容轻轻叹了口气,“还望姑姑可以帮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