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室的。”
对于这件事,谢夫人早已?想开了。
而阿嫣却依旧做出一副惶恐的模样来,连连摇头?道:“母亲,阿嫣不敢有这种心思……”
谢夫人却只?是接着道:“今日?唤你过来,并非是想听你认错道歉或是说些别的,事情已?经发生,你再说这些,原本也?改变不了什么,我只?是想提醒提醒你。”
“往后不管你是作为我谢家的义女,还是当真成了行玉的妾室,都该收起你那些算计的心思来,你若是再做出那些伤人害己的事情来,谢家,也?定然是再容不下你。”
她说完这些话,目光便定定地落在了阿嫣身?上。
尽管阿嫣依旧是一副怯生生的模样,但谢夫人早已?在她这样一副伪装中吃过亏了,自然是不可能再被她这般蒙骗了去。
她今日?令阿嫣过来,不过是想与她将该说的话说个明白而已?。
倘若往后再有这般算计之事,她或是将阿嫣驱逐出府又或是别的,总之都已?经提前?说了个清楚。
也?并非没有由头?。
至于阿嫣再如何伪装,谢夫人显然已?经没有兴致再看下去了。
直接道:“你听明白了我的意思,就先回?去歇着吧,你这副可怜的作派,只?留到行玉面前?去表演就是,在我面前?如此表演,倒是浪费了。”
谢夫人的话说得直接,令阿嫣也?是不由得尴尬了一瞬。
那滴将落未落的泪珠落下来也?不是,不落也?不是,最终还是拿出帕子擦了擦,而后向谢夫人行礼退了出去。
她也?不是傻子,既然谢夫人已?经完全?不吃她这一套了,那确实不必再花费心力表演。
况且这谢家的主心骨到底是谁,她早已?看得明白。
别人相不相信她不重要,谢行玉相信她就足够了。
所以她刚出了主院,便转了头?直接往谢行玉的院子方向去了。
而谢行玉此时正在看书。
书案上放置着的是底下人刚泡好的热茶。
他将书页翻过一页,便顺势端起那茶水饮了一口?。
一口?下去,他却不由微微皱了眉,“今日?的茶,是换了?”
里边侍奉的下人闻言,连忙应道:“是,旧日?里用的茶已?经用完了,所以奴婢给您换了新茶。”
“还是换回?旧日?的茶。”谢行玉放下手中杯子,“新换的我喝不习惯。”
那下人迟疑片刻,到底是一脸为难地说了实话,“将军,这往日?里的茶都是江小姐送来的,从前?还不等将军喝完,江小姐便会遣人送了新的过来,如今这……”
下边的话他不敢说出口?,但其中意思已?经很是明了。
如今他们?二人已?是退了婚,自然不好再去问?江奉容要什么东西了。
谢行玉听得这话,恍惚间好似也?想起来有一回?江奉容给他拿了新茶,与他道:“谢朝,夏日?里干燥容易上火,这是我自个做的茶,里头?放了菊花和蜂蜜,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是你喝着会舒服些。”
这应当是好些年前?的事情了,后来他喝习惯了这茶,倒也?没主动问?江奉容要过,只?是府中却总有这种茶源源不断地喝着。
往日?他只?对这一切习以为常,倒是从不曾细想过。
如今却……
那下人见?他面色实在不好,只?得硬着头?皮开口?道:“若是将军实在想喝,不若奴婢去向江小姐讨要个制茶的方子。”
如今去问?江奉容要这茶叶的配方,其实并非会是件多难的事儿?。
两人退婚之时虽然闹得难看,但他们?心里都明白江奉容的性子,万万不可能在这种小事上与他们?为难。
可谢行玉却摇头?道:“不必了。”
那下人只?得点头?应了声“是”。
但后边谢行玉却也?再不曾碰过那杯茶水。
阿嫣过来时,瞧见?的便是这般景象。
谢行玉见?她过来,皱眉道:“你怎么过来了?”
阿嫣忽略他并不算太?好的语气,笑着道:“将军已?经好些日?子不曾指导过阿嫣的字的,阿嫣记得将军曾经说过,练字这种事必然是不能懈怠的,懒怠个一两日?,或许就不进则退了。”
说着她将几张新练的字拿了出来,“将军帮阿嫣瞧瞧,可有进步?”
谢行玉将目光放在那宣纸上,见?上边写的字已?经像模像样,不由点了点头?,“你进步颇大。”
可顿了片刻之后又道:“只?是你总跟着我学也?是不合适的,我并非是什么书法大家,总这样跟着我学,怕是会走歪了道。”
阿嫣脸色微微一变,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却听谢行玉又道:“我吩咐人给你请一个女夫子来,你的字原本写得娟秀,这样跟着我练下去,怕是当真要学偏了,到时候不伦不类,倒是可惜。”
阿嫣原本自然不是当真多想练字,只?是单纯想有个可以与谢行玉亲近的由头?罢了。
却不想谢行玉却如此说。
刚来谢府时,她还能说自个在这上京之中只?与他一人相识,并不想接触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