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雪糕棒投进三米外的垃圾桶里,“哐当”一声轻响。 “走了啊?”老板探出头。 “嗯。”时邬点下头。 抬步走出遮阳棚,外面日头已经消了些。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没走几步,时邬手插着外套兜,站在街边停下来,片刻过去,她兀自叹了声气,还是折返回去,写了一串自己的电话号码递到收银台。 老板余光瞄见,顺着她递过来的方向看。 时邬指关节在台面上轻叩了两下,开口:“要是有个大概三四十岁的女人来找我,还麻烦您给我打个电话。” - 风还在贴着地面的吹。 七中也是老牌学校之一,在这个小城里算重高。 白墙砖红瓦砾的老式教学楼,建立的时间太久,楼梯口走廊转角几块容易聚集学生的地方,墙皮已经被人为地破坏了不少,整面墙壁灰扑扑地斑驳着。 今天是周末前一天,学校那边大动作集合通知完,没晚自习,大扫除后五点不到就能放学。 时邬拿着书包到校的时候,操场集合已经散了,学生乌泱泱地往教学楼走,说是距离泗水街两条巷口,但也不过走路十几分钟就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