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精打细算——她本以为这样可以赶走雷古勒斯。没曾想,他比她更具耐心,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卷头发,竟真的看了两小时,一丝不漏。
直到凯瑟琳觉得自己已经彻底变成了另一个人,才停手。她望向镜中,又看了看雷古勒斯,不得不承认,今天的确打扮过头了。唯一的好消息是,她看着年轻又美丽的自己时,也感到愉快。
“谢谢你,唐森先生,”她将头发捋到耳后,顺口奉承,“您做菜的手艺也让人惊喜。”
“我从前一个人住的时候,做再合口味的菜,读再伟大的著作,就像西西弗斯推动巨石那样,都不过荒度时间罢了。直到我见到了你,凯瑟琳,我第一次明白世上不止孤独。”
凯瑟琳神情莫测。在他诚挚的注视下,她缓缓问道:
“唐森先生……你想要说什么?”
查理·唐森放下刀叉。他拉过她的左手,就在一个小时前,被雷古勒斯握在手心的那只手。
婚戒顺着查理·唐森的手掌慢慢滑出,最后落入他的掌心。他将她的婚戒藏进铃兰花里。
他如布道般,虔诚地说道:
“厄洛斯在遇见你的那刻击中了我,我一直在寻找我的欧罗巴、我的阿弗洛狄忒、我的达芙妮……而他的箭矢告诉我,就是你。”
预期中的狂喜没有出现,凯瑟琳呷了一口波多尔——刚刚苏醒的睡美人,在她口中留下梦幻的甘甜。她几乎被南法阳光的味道迷晕。
凯瑟琳喝光了杯中的酒,才回应道:
“唐森先生,我们读了同一版希腊神话。欧罗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