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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3(1 / 2)

结婚还有比他更好的选择。”

“我和他结婚的确能为我自己带来利益,”凯瑟琳说,“可这太早了……我过去做过占卜,纸牌和星图都告诉我十八岁是谈恋爱的好时间,而非结婚。”

菲奥娜转了转戒指,不合尺寸的戒指勒得她手指发酸。

“其实我一直有个疑问……你为什么从没想过和他谈恋爱?他那张脸至少很讨你喜欢,性格也不错,而且前途……非常光明。”

凯瑟琳耸耸肩,将视线移向菲奥娜身后的几座棺材。

谱写爱情文学的伟人们就沉睡在她们身后,安静聆听。在威斯敏斯特教堂,他们目睹了成千上万的婚礼,一场比一场盛大。不知他们知否也会悄悄点评,窥测每对新人的未来——受时代和爱情观的影响,他们也许还各执一词。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假如我能爱上他,这段婚姻对我来说会轻松很多,”凯瑟琳皱起眉头,“可我在他身上看不见某种特质——这种特质绝非可以藏得很深的,诸如某种品德或理想。它在我眼中,就像巨人在老鹰眼中那样,不可能藏起来的。”

菲奥娜感到震悚:“那是……什么特质?”

“侵略性。”凯瑟琳的声音并不高,只是足以听清,“我观察过他的眼睛。他看我的眼神中没有硝烟,没有战火,安详得就像田园世界。”

“那不好吗?难道你希望他对你满怀恶意?”

凯瑟琳解释道:“这让我没有征服他的欲望。我一直致力于为恋爱拼尽全力,绞尽脑汁,而面对他时,就像一拳打在软绵花上,我感受不到那种如火焰般毁灭的快乐——在这点上,我遇见过最符合的是西里斯,甚至一度,我想过和他结婚,然后用几年、甚至十几年的时间去征服他。”

菲奥娜后退两步。

“你是说,像西里斯·布莱克那样疯狗乱咬的特质……是你真的喜欢的?”

“我想是的。”

凯瑟琳承认了这点。

但自从她和西里斯之间的联系切断后,这种交锋变得越来越少,乃至现在彻底消失不见。她有种被自己的癖好耍了一年的感觉。

菲奥娜摇摇头,她想起了什么,欲言又止。凯瑟琳向身后望去,确认没有人能听见她们的对话。她转回头,向菲奥娜承诺:

“今天我们谈话,只有这些坟墓能听见。”

菲奥娜与凯瑟琳对视片刻,选择相信。她拉近凯瑟琳,压低声音。

“或许,你有没有想过另一种可能……当一个人不是想让你受皮肉之苦,而是想彻底绞死你时,在他用力那一秒之前,你是无法感知到已经套在脖子上的绳索的。”

她的视线向侧方偏移,显然在回忆支撑着这一论点的证据。

“至少从我丈夫的描述中,雷古勒斯的确绝非疯狗——他是一台蒙着黑罩的绞刑架,直到行刑前,都没人知道他真的想对谁下手。”

……的确如此。在他和她交出底牌前,她从没有想到过已经走入了他的陷阱。一个运筹帷幄的猎手游走于黑暗森林中,她在他眼前松懈自大得像晒太阳的狮子。

如果真的是这样——凯瑟琳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惧。她尽力避免被太聪明的人玩弄,也不愿被危险的人盯上。

但似乎,她的未婚夫在这两样上都造诣颇深。

“如果事实证明,我高估了我自己,低估了他,那傲慢就是我的掘墓人,我会自己走进坟墓的,”凯瑟琳拥住菲奥娜的那只手开始发抖,当她提到坟墓时,她们身后的确有一片墓地,不过只属于伟人,不属于她,“……谢谢你的提醒,菲奥娜,祝你新婚快乐。”

“我会努力的,凯瑟琳。”菲奥娜回拥住凯瑟琳,她的眼眶泛红,为婚礼的落幕,“祝你找到你想要的爱情。”

经此一别后,她们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面。菲奥娜在五个月后怀孕,此后四年内接连生了三个孩子。那时女巫的生产几乎靠自我摸索,医生所能做的不过是提供一些福灵剂或其替代品。最后一次妊娠夺去了她下床行走的能力。后来一本杂志刊登了对她丈夫的长篇采访。他在这四年洁身自好,没传出任何绯闻,撰稿人称颂他们的婚姻为一段佳话。

凯瑟琳读了这篇采访,在给菲奥娜的信中问道:你真的爱上那个男人,并为之心甘情愿牺牲这一切吗?菲奥娜在病榻上给她回信时,这样轻描淡写:

“凯瑟琳,自始至终都没有爱情这东西,不过习惯一个男人就是了。”

……

春末夏初永远属于回忆。

两年前,她正为吉普赛混血查尔斯·布兰德疯狂;一年前,她抛弃理性般执拗地追求着西里斯·布莱克。而现在,什么也没有发生,她的生活如一潭死水,独属于夏日的激情不再。羽毛笔悬在桌沿,笔尖挂着一枚订婚戒指。

雷古勒斯一同送来的礼物中,只有一支陶瓷金钗让她好奇。欧洲一向流行东方风格的饰品,大多是摆在屋里的瓷器或玉器,这样的小饰物她倒是少见。钗子本身由两股金簪合成,尾端却非常见的珠翠,而是青白色陶瓷雕花。

出于对这件礼物的喜爱,她在封信时,随手将羽毛笔变成了玻璃玫瑰塞进信封——变形术绝对遵从施法者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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