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她抱住脑袋,痛苦做出总结:
“……这事儿成不了。没有人会支持我们的。我和查尔斯……”
“可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她抬头,在凯瑟琳平静而诱惑的注视下,她不得不再次承认。
“是的,我已经有答案了……无论我的父母怎么想,无论我的家族怎么用那陈腐的传统束缚我,我都愿意嫁给他,至少此时此刻。”
“……真是个充满诗意的决定。”
她从心潮澎湃中缓过劲来:“你不认可么?”
“如果以男人为时间单位,我的学生时代被可以被划成碎片。”
凯瑟琳如实陈述。
“他们都是亲切而新奇的男巫们……但我从没动过订婚的念头,哪怕四年级时我有一瞬间甘愿为他们中的一个殉情。大部分人只用一周就让我深感乏味,因而一想到到要和他绑在一起熬过几十年——”她苦笑一下,“还不如让我去阿兹卡班苦修呢。”
海因斯似懂非懂:“我和他之间还没出现过乏味。”
“可能只有我是这样的。”
凯瑟琳的预语气里略带些自嘲。
“或许你可以去问问那些已经订婚的巫师们。我只能思考到如何在订婚后结交别人。”
她们心照不宣地聊了些别的话题。走出邮局,街道上空空荡荡,唯有三把扫帚里人头攒动。蛛网和鸟羽被踩入泥土里,露珠和落花被取走,不知是谁装了满满一袋,要给心爱的人一个惊喜。
在夏日鲜明的碧蓝下,凯瑟琳远远望见在人群簇拥中痛饮黄油啤酒的西里斯·布莱克。
那一刻,他的发丝在微风下柔软翻滚。人群中有那么多人看向他,而他一心一意地,同卢平谴责着弃他们而去的詹姆·波特,脸颊微醺。
“……或许我也有那么一刻,第一次期待能在谁那里索得长久的爱情。”
海因斯的声音在风中模糊不清。
“你是说西里斯·布莱克?”
凯瑟琳以为这一切还未现端倪:“是查尔斯告诉你的?”
海因斯已经恢复了平静,她像和凯瑟琳第一次打招呼那样,用一种略带老气的微笑地看着她。
“大家都这样说。”
凯瑟琳刻薄地评价:“……赫奇帕奇总在八卦上洞若观火。”
“我们都相信你以后会成为布莱克夫人——如果有这么一个人存在的话。”她坦承道,“从那次西里斯去斯莱特林等你后,就有人下注了,我和查尔斯都押你。”
凯瑟琳不置可否。片刻后,她耸耸肩。
“我会努力的。”
海因斯如实回答:“我有些后悔了。我不知道你的感觉能不能撑过这个夏天,但我们的赌注可是持续到明年毕业季。”
未等凯瑟琳的回答,一声尖啸划破天空。
她们抬头望去,一只象征着爱情的金色鹦鹉正展翅飞过太阳。远方的伦敦,折纸般的帆船从泰晤士河上破浪而行,飞机尾气的白色绸缎在乡村俱乐部上相交而过……阳光如此耀眼而遥远,你便知这白热时代已经来临,并且永远不会褪去。
第11章 珐琅质酒杯
整整两周,坎贝尔先生那边杳无音讯。凯瑟琳度日如年。她每个清晨都强撑身体去吃早饭,只为等来那件揭开谜底的包裹。但漫天猫头鹰,没有一只为她降落。
没有课的时间里,她不是溜回寝室睡觉,就是在城堡里无所事事地游荡,希求与西里斯的不期而遇。
她爱上了西里斯,这不是要紧事。从第一次见面,即从春末到初夏,她对他的好奇心和探索欲从未衰减。时间的流逝变得任性,每每她和西里斯打上照面,它就如受鞭之马向前奔腾。
一页一页的心绪被哗啦啦地翻动。她甚至无法定格每一个瞬间,他就再次消失了,然后又是如隔三秋的等待,她只能祈求下一次碰面快些来临。
蔷薇丛愈发旺盛。西里斯不再去那里察看花事了,因为詹姆很少往那里丢信。
凯瑟琳猜测,他总归对自己是个斯莱特林心有芥蒂,担心又是下一个西弗勒斯·斯内普。但也有另一方的原因。
那次霍格莫德之后,他再也不瞻前顾后,总是堂而皇之地接近莉莉,无论是抱着课本还是受伤的神奇生物。莉莉对这个一月前还被划入敌人范畴的男生的侵犯毫无所觉,或者说,她怡然自得。
凯瑟琳读完了手头所有的爱情小说,写完了给詹姆的最后一封信。她无所事事,甚至开始怀念地中海的湿热。
伦敦的夏日悄无声息地接近,温吞,叵测,不比普罗旺斯。
在骑士之城,就连夏天也是挥戈向前,热浪一日内便融化整座城市。凯瑟琳童年时一度被熬成蜜色的肌肤,来伦敦不过一年,便被漂得泛白。
这周末是霍格莫德日,凯瑟琳毫无起床的动力。三番尝试之后,她为不得不为此向艾希礼道歉。
艾希礼正手忙脚乱地找着购物清单。在好心帮凯瑟琳添上文人局新添的鸳鸯墨之后,她终于按耐不住好奇。
“你和西里斯在一起了?”
凯瑟琳差点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她从床上弹起来,意识到这是一个问句而非陈述事实后,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