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打开。
“是你吗,凯瑟琳?你还没睡。”菲奥娜从集会上回来了。
凯瑟琳将詹姆的信夹在变形课本间,合上课本,打了一个哈欠:“正在为斯莱特林的学院杯奋斗,可不能让拉文克劳蝉联下去了。”
“学院杯?是的,是的,这算是这所学校最大的荣耀了,”菲奥娜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但这所学校所能给我们最多的,也不过是一个学院杯罢了。”
凯瑟琳猜到她要说什么。她踢掉鞋子,翻到床上,飞速解下帷幔:“太晚了,菲奥娜,我得睡了,我们明早见。”
“你总是这样,凯瑟琳。”
菲奥娜也打了个哈欠,但她眼中闪烁着兴奋。
“你根本无法想象,我们此刻有多么靠近伟大。”
凯瑟琳听得一清二楚。伟大是他们最新的,最有力量的口号。但她像个密不透风的玻璃罐,“伟大”的风潮无法渗漏她一丝一毫,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想起了另一件事。
“听说明晚是英国今年最靠近天琴座流星雨的日子。”
菲奥娜也兴奋起来:“上节课说明晚的天文课,会带我们去观星。”
凯瑟琳翻身下床,利落地抽出羽毛笔,旋开墨水瓶,弓着腰,在纸上记下什么。菲奥娜好奇地凑过来,之间潦草字迹间,赫然是一个希腊神祇的姓名。
……
变形课前,她正在斯莱特林的长桌上喝一杯提神醒脑的薄荷茶,许久未见的特伦斯突然在她对面坐下。
“早安,特里。”
“我们得谈谈,凯瑟琳。”
他眼下挂着两块乌青,显然没有睡好。凯瑟琳想不明白有什么要紧事值得他辗转反侧,操劳一夜。
“悉听尊便。”
他四处张望,似乎没有见到脑中想的那个人后,放心下来,咬了一口黄油吐司:“我帮你写了今天变形课的论文。”
“……的确。”
“你知道,麦格一旦知道谁的论文是代笔或者抄袭,她会是什么反应。”
凯瑟琳脑中浮现出几抹痛苦的身影:“……光是想象到这个场景,就让我不寒而栗。”
他咽下嘴里的东西,又喝了一大口冰咖啡,才抹抹嘴巴:“即然你也很害怕,那我们还是分手吧,否则我就把你的论文举报给麦格。”
“……你说什么?”
他压低声音,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动静:
“我说,如果你敢不和我分手,我就把这件事捅给麦格,让她好好地惩罚你,把你变成斯莱特林的笑柄。”
这本是一个正中下怀的提议,恰好的如同天上掉馅饼。凯瑟琳正在分手与否中犹豫不决,又苦于没有台阶给特里斯,他却仅用了一晚就忘掉了他们之前甜蜜的每一夜,无比干脆利落。
可特伦斯给她的这个台阶,是一个毫不掩饰的奶酪陷阱。
凯瑟琳闭了闭眼。薄荷茶的气味在温暖中充盈。她一字一顿:
“特里,在我们热恋的时候,我为你写了三篇变形课论文,两篇魔药论文和五篇论文框架。”
还有数不清的课堂笔记。
他对此已有打算:“你早就没了证据。”
“我不是用这个来威胁你,特里。那时我很爱你,所以我心甘情愿做这些你我心知肚明的蠢事,像个城堡里的蠢人,因为我还从来没体验过蠢货之间的恋爱。”
她毫不客气地连说了三个“蠢”字。
他眯了眯眼:“坎贝尔,你什么意思?”
“我们分手了。很遗憾,这本来是我经历过的最美好的一段感情,因为我做到了将自己同你放在一个水平线上思考,这让我无比沉浸。但你还是玷污了它的纯粹,因为你的愚蠢比我预期的更深不可测。”
凯瑟琳语气平静。
无言的愤怒持续了整个白日,直到临近黄昏,坐在昏暗的魔药课教室内,凯瑟琳还是面色不佳。
“听着,大脚板,我们接下来可以……”
铃声如丧钟灌入棺木般的地下室,斯拉格霍恩从讲台上站起来,用搅拌棒敲了敲坩埚:“安静地坐下,小子们,否则我就要记你们迟到。”
“他们怎么来了?”
“听说是逃课太多,被要求来六年级补课。”
凯瑟琳没有回头,只听见身后的座椅发出呲啦的长响,再是一阵乒乒乓乓,她知道詹姆·波特坐在她身后,还带着一个布莱克。顺带一提,她斜前方是被斯拉格霍恩钦点来担任助教的莉莉·伊万斯,原来那个助教因病请假了。
没有五分钟,詹姆开始坐立难安起来。他戳了戳凯瑟琳的后背:“我们可以换个座位吗?”
她回头,瞪了詹姆一眼。詹姆这才意识到她绿色的领口,一旁的西里斯更是直接侧过头。
“这节课我们要讲一种耳熟能详,但是调配起来却很困难的魔药,叫做生死水。有哪位同学能告诉我生死水的特点——哦,好的,伊万斯小姐,我很开心你总是捧场。”
莉莉的声音回荡在地下室内,凯瑟琳不用回头都能被詹姆眼中的火焰灼烧,他好要把莉莉每一点撞在墙壁上的回声封存在罐子里。
格兰芬多又收获了五分。不过没关系,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