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奢望它的花期长过春日。实际上,伦敦的夏天来临前,它已经暗自腐烂。
那是在黄昏,太阳很低,雾又淡,所以显得荒凉。凯瑟琳被好事者叫来扫帚间。查尔斯身后跟着一位学妹,赫奇帕奇,四年级,金色的头发,被吻透的脸颊。
来自不同年纪、不同学院的巫师围成两段防线,一段是斯莱特林,另一段是格兰芬多与零星几个别的学院。
从格兰芬多们的视角描述,查尔斯无法忍受她的阴冷滑腻,即便他们没什么人和她说过话,但知道她是斯莱特林出身,就够了。
在压迫下,他无法提出分手,亦或是凯瑟琳对分手充耳不闻。所以,当他和赫奇帕奇学妹被看到走入扫帚间时,许多格兰芬多试图为他辩解。
从斯莱特林的视角评价,这是必然的结局。
异族外表、不纯血统和格兰芬多身份,叠加在一人身上,他们对于他会出轨毫不意外,甚至一致同意,他未来会成为下流酒吧的男妓。如果当事人不是一位格兰芬多,大多人毕业前都不会踏足这个扫帚间。
凯瑟琳被稀里糊涂拉来审判现场,听明白了前因后果,弄明白了查尔斯对上她时,那义无反顾的眼神从何而来,在斯莱特林们义正严辞的指控下,爽快地分了手。没有闹剧,没有毒誓。众人一哄而散。
凯瑟琳在晕头转向中回到休息室。推开门,嘈杂在一瞬沉默后,爆发出更汹涌的喧闹。
“为凯瑟琳的迷途知返举杯!”
没人举起香槟。菲奥娜扑过来,她嗅了嗅凯瑟琳领口,表示没有异味,随后坐回沙发,再次挺直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