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俯下身子,微一叩首问道:“听?从陛下发落。”
永昌帝眯着眼瞧了她一会儿,出声道:“昭昭果然?比你的父王乖顺很多。”
终于提到父王,谢嗣音继续出声道:“不知父王做了什么事,如此惹怒陛下?”
永昌帝冷笑一声,鼻息直接喷了出来?:“大?逆不道!以下犯上?!”
谢嗣音慢慢直起身子,目光似乎在看着他,又似乎在瞧着男人背后那座九龙描金漆木雕大?屏风,声音幽幽:“不知是何等以下犯上?之罪?可否请陛下告知。”
永昌帝没有说?话。
谢嗣音视线似乎穿过永昌帝额前的十二冕旒,直达他的眼底:“陛下,莫须有之罪古来?有之,难道今天这一桩罪名也落到父王身上?了吗?”
“放肆!云安,你可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永昌帝猛地?坐直身子,手掌重重一拍桌面,声音冷厉。
谢嗣音跪坐下去,望着他的目光有些哀伤:“陛下,您可还记得我七岁生日那次,您同我说?过的话吗?”
永昌帝身子慢慢靠向?椅背,声音里听?不出喜怒:“时间太久了,早已记不清楚。”
谢嗣音眸光下敛,双手交叠于膝上?:“太和九年,先帝八子设计清心潭刺杀,父王舍命救你,回来?之后昏了三天三夜;太和十一年,先帝五子给您设下圈套,是父王替您顶了罪,被先帝发落桢子巷,幽禁三载;太和十五年,朝阳门政变,也是父王领兵而出,身中数箭,才......”
永昌帝冷冷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