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脸唏嘘道:“我哪里是为自?己叹气,我是为郡主发愁啊。”
谢嗣音食指敲了敲桌面,哼道:“拐弯抹角的!有?话就?说。”
傅姮娥弯了弯眉眼,恢复了一脸认真,叹道:“郡主怎么想的,我不清楚。但就?以?我的立场来看?,那位大祭司为了抢夺郡主滥伤无辜,而后又不顾郡主意愿,给您下蛊致您失忆。如此偏执自?私的人,委实难以?托付终生。”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我也并非是来做陆世子的说客。只是陆世子瞧着确实可怜,当日之事,横生波折。如今好不容易拨乱反正,郡主却似乎又不愿再续前缘了?”
谢嗣音眸光微抬,下巴点了点她:“听听你这语气,还说不是给陆澄朝当说客?”
傅姮娥轻笑一声:“郡主若是不愿意听,姮娥也不多说什么了。郡主是个有?主见的,只是......郡主,有?时?候身处局中,远远不如局外瞧得更清楚一些。”
谢嗣音的目光慢慢望向鞋尖的珍珠玉兰,声音低哑:“可局外人,又如何得知局内事宜。”
“他一生受尽了磨难,性子难免执拗。我也曾因此生了惧,而后又多了欺瞒。欺瞒多了,又忍不住生起怜惜。由怜又生了......几分情。”
“我以?这三两分情意,骗了他十分的纯粹,才生出此后这些事端。”
“如今这般,说他是咎由自?取。我又何尝不是。”
傅姮娥望着她目中的晶莹神?色,叹息一声,继续道:“郡主是重情义的人,可人生在世......总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