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even送他到山壁的下风口,说半个小时后就会有人来接他。斜阳往远处磅礴的群山后面落下,在黑色的山顶交织出橘红与金黄的霞光,又一路烧到天际,是一场壮美得令人动容的戈壁日落。
祁转头想叫Eleven看,人已经不见了。
当权者伪造了绑架犯的尸体,又操纵媒体消除舆论,这个莫名其妙的绑架案很快不了了之,木岛与烧毁的军事学院也无人追责,而“真正的绑架犯”金蝉脱壳,自此人间蒸发。七年间祁打听了无数次,直到前阵子才辗转得到一点消息,又通过王若砚用了两个月时间,锁定了边境的疗养院。
那个时候的祁并没有想那么多,只言片语中他其实不太清楚一个退役杀手过着怎样的生活,或许他们只是见个面聊聊天就再见,养狗嘛,需要缘分。祁抱持着随性的心情到了边境,Eleven的确活着,以他能活下去的任何方式,没有尊严也没有体面,但依然有着当年拯救了祁的那股求生欲望,眼睛里从不存在“想死”。Eleven被他领养回家,成为“Eleven”,成为他的小狗,成为他又能轻松而戏谑地活着的理由。
祁颓然坐在椅子上,仍然一只手被战斗机器人扣住,另一只手夹着雪茄。摩根从他嘴里问不出想要的,决定亲自带队出去追捕。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