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惊悚。
国木田独步的心脏猛然一跳,差点没整个人蹦起来。
“你干什么!?”
“没什么,”中岛敦用着和他完全不符的温和语气说,“只是担心你会不会太累了。”
“如果实在不舒服,可以让小水母帮忙治疗,见效很快。”
确实很快,比如现在的中岛敦本身,同样是忙碌了一整天,只有他还像个没事人一样,非常有活力。
可国木田独步却觉得不妙,甚至感到严重。
现在已经出现宣教的特性了吗,身体的机能也被改变。
这么看来,被影响的程度已经快到中期了。
而且最开始也只是一个星期找一次水母,现在恨不得天天都和他待在一起。
就跟上瘾了一样。
其他人的想法也出奇的一致。
国木田独步猛地坐起来,和其他人交换了眼神,做出了一个决定。
从现在开始,要禁止他跟小水母继续接....
“你要找水母吗?”突然出现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
太宰治不知道从哪个角落爬了出来,手里用一双筷子夹着软趴趴的水母,将他举在空中。
神情看起来像是有点嫌弃,“又跑到我身上来了。”
还没做出下一个动作,中岛敦就已经拦在了他面前,双手小心翼翼的捧在那双筷子下面。
太宰治眉毛一挑,如他所愿松开了筷子,水母就那么落到了他的手掌心。
然后就看到少年亲昵的跟水母碰了碰脸颊,接着目无旁骛的捧着水母离开了侦探社。
国木田独步走到太宰治身边,望着重新关上的大门。
“不需要干涉吗?”
“不用哦,”太宰治神情幽深,语气却轻松无比,“没关系的,他喜欢就好。”
谷崎润一郎推着妹妹的脸,彻底沦陷之后突然感慨道,“现在的太宰先生就像是个溺爱的母亲。”
“啊嘞?为什么是母亲,那谁是父亲?”
橘色头发的少年转了转视线,在众人之间徘徊,“可能是国木田君吧,像个严格的父亲大人。”
国木田独步立刻举起手组织他继续说下去,“不要说这么奇怪的话。”
而旁边的太宰治早在第一时间就发出了爆笑,捂着肚子,眼泪都笑出来了,“受不了了,原来国木田君是严父那一款吗,特别合适呢!!”
国木田独步沉默,他应该承认,太宰先生在惹怒自己这件事上有着卓越的天赋,握紧的拳头默默举起。
好在与谢野晶子的出现成功挽救了即将混乱的现场。
“关于附近开始出现的教徒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有,”国木田独步恢复了正经的神情,“还是跟水母有很大的关联,不过具体情况还要明天去现场再看看。”
…
没有路灯的小路上,水母趴在中岛敦的手心里,身上发出幽幽荧光,照亮一小片视野。
他心里还有点愤愤不平,今天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就吃到嘴里了!触手都伸进去了,结果被不知道哪里来的筷子夹住了。
这简直就是耻辱,整的他当时都没脸做出什么反应。
太羞耻了。
沉入自己思绪的水母没有发觉抱着自己的少年有些不对劲。
“敦...?”
突然,水母被压进了胸口,紧紧贴在温热的肌肤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动让莱洛不知所措。
他听见那人用怪异的嗓音说,“为什么....”
颈部因为闷闷的声音而振动。
“为什么总是缠着太宰先生?”
第97章
昏暗不清的小路上, 微弱的荧光将少年的胸口蒙上一层薄纱。
他双手交叠,神情虔诚又别扭,掌心压着一团发着光的水母紧贴在胸口。
“为什么只缠着太宰先生?”
莱洛:?
粘腻的情绪看似浓厚又偏执, 可问起来却又寡淡无味。
怎么回事,到底是我眼睛出问题了还是我嗅觉出问题了?
被紧紧压住的触手在肌肤上蠕动着, 想要从掌缝间钻出去。
虽然没明白具体发生了什么, 但他敏锐的察觉出氛围的不对劲, 所以试图找个机会离开这里。
可此时异常的中岛敦又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呢。
“那个,”莱洛模模糊糊的挤出声音,“没有呀,我没有只缠着他, 我平时跟你待的时间最久哦。”
几乎算得上直觉的回答依旧没有让中岛敦放松手上的力气。他垂下眼, 将水母从胸口移开, 另一只手勾住柔软的触手,看似随意的把玩着。
声音语调很高,却又可以压低音量,听着瘆人,“是吗。”
莱洛尽力顺着他的话回答,“当然!”
脑子里疯狂思考,他到底怎么了,这个气味应该是比之前还要健康才对, 为什么表现的这么奇怪, 感觉像是变了一个人。
“可你从没主动找过我。”
什么?莱洛脑壳一顿,还有这种刁端的角度?
水母被那只手肆意揉捏着, 耳边还要听着似威胁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