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得的。
夏油杰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他问道，“莱洛的去向还没有线索吗？”
“暂时还没有。”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
嗡嗡嗡
突然响起的震动声打破了安静的氛围，夏油杰从袖子里掏出手机，锁屏页面上弹出一条未知短信。
未知短信：杰～你看看你家孩子，小小年纪这样不好吧。
未知短信：图片.jpg
夏油杰：？
这样惹人生气的语气不用想就能知道是谁，他点开图片。
高清画质呈现的画面却直接将他震到失语。
里面的少年就算不是咒灵的模样，他也能认出是自家小水母，但问题是，为什么会被衣冠不整的七海抱在怀里，还在一张床上。
更不提那肉眼可见的暧昧氛围，谁都会误解的场景。
太阳穴凸凸的发胀，夏油杰几乎是瞬间明白五条悟给他发照片的理由。
想将自己引出去嘛，自家小孩很明显就成为了人质。
所以那天突然消失的真相也出来了，是他们用手段拐走了小水母。
他就说，莱洛从来都是听话亲近自己的，怎么会自己突然消失呢。
夏油杰怒极反笑，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瘆人。
逼我出现是吧，好啊，那就如他们所愿吧。
“阿嚏！”五条悟打了个巨大的喷嚏，将躺在七海怀里睡的正香的莱洛吓得一哆嗦。
迷迷糊糊伸手抱住七海精瘦的腰身，脸贴上去蹭了蹭，感受到背后有规律的轻拍，才缓安静下来，继续熟睡。
改变形态所消耗的力气还是太多了，就算吃掉整个特级咒胎，还加上一整晚的咒术师的咒力，对于精神上的消耗依旧不是普通的量。
需要长时间的沉睡来慢慢恢复。
看着怀里的少年变回平缓的呼吸，七海松了口气，抬头对上正在揉鼻子的五条悟。
七海：“五条君，你要是实在不舒服，可以回去。”
听到这话的五条悟脸色都没变，极其丝滑的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条手帕，可怜兮兮假装擦着眼泪。
他声音幽怨，“呜呜呜，娜娜明，你变了，有了新欢就忘了我这个旧爱了，呜呜呜，你现在连放开他的身体都不愿意，呜呜呜”
“我为什么不松开手你不知道吗，成熟一点，五条君。”七海压低声音，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
不是他不愿意松手，只是他一松手，怀里的人就会醒过来，然后疯狂开始吃他的咒力。
虽然那个状态很舒适，但次数多了，他感觉自己的思维都要变得迟钝了，最可怕的是他甚至有一瞬间觉得五条悟很温和友善。
再这么下去，他都不敢想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五条悟笑嘻嘻准备说些什么，手机嗡嗡两声打断他的动作。
屏幕上弹出一长串短信回复。
杰：别伤害他，你们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们！地址发给我，我现在就带着钱去找你们，一定不要伤害他！要是他少了一根头发，我立刻报警！！
…
五条悟：？
不是，杰这是又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
第12章
没有灯光的房间里，五条悟卷着被子，眼睛紧盯着手机，点击屏幕的速度快到只能看见重影。
脸上表情凝重，似乎在做什么非常严肃只要的事情。
五条悟：我劝你从杰身上离开，不要逼我亲自找到你！
杰：？就允许你绑架我家孩子，不允许我报警？现在还要污蔑我中邪？
杰：我劝你现在立刻将我家孩子完好无损的送回来，不然等着被警察带回去吃枪子吧。
五条悟：.....我如果不呢？
五条悟：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怕什么子弹吧？我还是那句话，离开杰的身体，否则后果自负！！！
敲下最后几个感叹号，他脸上反而没有发出的那些话一样激动。
仰躺在床上，柔软的被褥包裹全身，眼睛怔怔的望着天花板，他将胳膊呈大字摊开，指节微微蜷缩。
毫无疑问，五条悟现在的心情不错，甚至可以算得上愉悦。
过了一会，他用手覆盖住整张脸，低声轻笑。
现在的夏油杰，就像是从未叛逃过一般，跟他对话都时候总感觉回到了最初。
当然，也只是好像。
毕竟曾经那个将保护普通人作为责任的夏油杰，可不会在宴会上毫不犹豫杀死所有人。
不可否认，那个特殊咒灵的出现改变了他，至少不再像个已死之人。
但这点变化没有触及根本，甚至连内部都没有接触，只是在死水的最外围轻轻剥开了一层薄膜。
对最深处最真实的他没有实质影响。
不管是思维观念，还是其他属于他自己的部分，都还是属于那个疯狂的，叛逃的夏油杰。
最明显的表现，就是看向普通人的眼神，从来都不是看向同类，而是更低等级的生物，厌恶至极。
五条悟的思绪很多，就那么静静在房间里想了很久，久到等他发现手机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动静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