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身边。
“我可以跟恶人交流，却不能跟蠢货交流，让华艺去对付林无攸？他脑袋被驴踢了。”王忠军戏谑嘲弄，“华艺未来会跟无攸进行深入合作，我可不能留这么影响关系家伙在，传到无攸耳中，我不知又该如何去哄。”
这话说得相当亲近，众人马上侧目。
“王总跟林导的关系有所缓和？”
“我与无攸往日关系便不错，只是没机会对外展示，这次威尼斯一行算是给了我们俩机会。”王忠军不动声色地提及关键词——威尼斯电影节，“无攸作为主席很是关照《夜宴》剧组，整个庆功宴都在拉着我们哥俩聊天。”
旁人立马恭维他，说他人缘好、关系深、连在威尼斯电影节也能大受欢迎，还特意询问下《夜宴》的出售情况，王忠军也毫无掩饰，直接道出个天价金额。
“11月《夜宴》公映，你们可定要来瞧瞧啊。”
王忠军左右逢源个痛快，王忠磊却躲在旁边偷笑。
什么叫往日关系就不错？合着每次为林无攸破防的家伙不是老哥本人，而是某个不知名的、不知何时占据你身体的恶鬼？
还拉着他们聊了一整个庆功宴？分明是林无攸那小子为了逃避阿谀奉承推出来的挡箭牌，他在聊天的时候，后背都要被那群莺莺燕燕扎透了。
王忠磊又低头扫眼三流小报夸张的标题——【国内首位百亿富豪导演！】——又看眼报纸上彩印的林无攸照片，无可奈何地摇头低笑。
每次都能给内娱个大震撼啊。
……
“百亿身家？”韩三坪对着报道直了眼，“人生第一次觉得中影董事长也就那样。”
助理小声提醒：“请您注意用词，万一被董事会听见可不太好。”
“快别提董事会了，他们除了跟我叭叭《加勒比海盗系列》那么买座，为什么不让林无攸仿拍一部赚钱外，他们还会说什么？”韩三坪满心怨气，“他们以为是我不想让大侄子拍电影吗？我哪里抢得过迪士尼。”
他想起这事便无语，“迪士尼也是发了疯，拉着无攸便不松手，工作安排那叫个满满当当，拍完这部《加勒比海盗》，还有跟派拉蒙合作的漫威电影要拍，我是抢都抢不过来。”
助理又赶忙劝他消消气：“国内好导演不少，您想要拍电影除了无攸导演外，也有别的导演可以派上用途。”
道理是这么说不错，但韩三坪还是不太满意。
“无攸明明是自家人，也比任何人都关心国内电影行业，却在电影发展的关键时期派不上用途，简直是暴殄珍物。”
“至少还有张义谋导演与程凯歌导演在。”助理又劝。
韩三坪闻言更绝望。
“张义谋忙着搞奥运，程凯歌还陷在‘一个馒头的惨案’中，一个两个都是废物，到了关键时刻皆派不上用途。”
这话说正确也正确，说错误也是略有错误。
别的话不讲，至少张义谋电影可以回本啊，程凯歌的《无极》则血本无归。
更何况，又不是所有人都拥有林无攸对商业大片的掌控能力，那可是能出书立著的专业人士，非是闲杂人等可以比拟。
助理想得通来龙去脉，但劝不动韩三坪放宽心。
谁让韩三坪跟林无攸合作得太爽了，一部《盗梦空间》狂揽名声与票房，甚至直接带他飞升上位。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韩三坪及时调整好心态，用不了林无攸，用其他导演也行。
以他看电影的眼光，绝不会出现任何投资不利的情况。
他拿出最近才递上的两份投资申请。
一位来自吴羽森，这位从好莱坞回归的大导演准备要拍个史诗级的系列电影，名字叫《赤壁》。
由于剧本幅度之广、涉及内容之繁复，将会分为上下两部拍摄。
目前正处于绝赞求资中。
第二位来自理安，这位今年才拿到奥斯卡最佳导演的人准备拍张爱玲的电影，名字叫《色戒》。
目前也处于绝赞求资中。
韩三坪将两位大单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斟酌与分析了诸多方面，最后问助理：“我记得无攸对冯晓刚说过个关于创作的建议。”
助理想了想回复：“林导建议冯导在历史素材中寻找灵感，他认为这样更能激发国人的共鸣感，原话应该是——中华文化上下五千年，多少风流人物如天上繁星数都数不过来，只要想拍、用的是素材应有尽有，没必要汉化外国人的东西。得不偿失。”
他又非常懂领导心思的补充句：“林导当时还特意用赤壁举例了。”
韩三坪若有所思点头：“林无攸拍一部电影赚一部电影，投一个项目赚个百亿身家，他要是看好赤壁，那一定不会有问题。”
他一拍桌子，意气风发地宣布：“去告诉吴羽森，《赤壁》中影投了！”
“那《色戒》呢？”
韩三坪啧了一声：“中影只管发行，理安爱找谁投资找谁投资，那小说……屁股可不太正啊，希望他的剧本正一点。”
细致又繁琐地处理完各类文件，助理在离开办公室前，秉持着私心多问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