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说,他是我的弟弟,是我带他来这里的。这把枪是——
“这把枪是我拿给他的。”
他居然真的这么说,甚至说得比我想的更快。
我回头看他,他不看我,只看着安保,把我刚刚只在大脑里过过一遍的开场白都原样讲出,讲得无比诚恳。他的表演天赋更甚于我,我听着都开始觉得煽情得恶心,他们不信我也不能不信他。而且因为他实在是过于熟稔了,让我产生一种错觉,怀疑这一切其实都是他的设计——是我出生之前他就在上帝面前下订单:给他来一份父子情深,一碗兄弟义气,再加一杯无害乖巧。一切都已经预订好,我不过是领餐的人。
但还有一个问题,现在我爸爸还在旁边坐着呢,他惊魂未定,不知道脑子是不是清醒,他最好不要信我说的,然后真的开始和我演出什么父子情深的戏码,我会被他搞得想吐,然后半夜忍不住再对他脑袋开一枪。告诉他我真的不是为了救他,我只是想玩这个,如果不用坐牢的话就更好了,你满足了我,我爱你。
安保相信我们说的都是实话,只是他们说话不算数,现在还有几个小时天亮,也就是说我们还有几个小时就要靠岸,原本当个观光客的计划落空,得集体到警察局去度假。我爸爸一开始请我帮他办的事我快要办到了,把他老婆送进监狱,让她罪加一等。
我演得可能真的很像,或者我的脸太有欺诈意味,安保看不出我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