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一次,把我从恶毒的诅咒里临时拉出来。我假装笑一笑,再往我爸爸的方向看上一眼。我说我会转达给设计师,如果我下了船后还记得的话。我上船那天,我的黄油小熊在玩骰子,连消息都没空回复我,我猜他现在还在玩,如果他没把钱全输光的话。
这桩生意还没让我赚到什么钱,起码到现在为止都还是在赔本赚吆喝。我还有一个问题要忧心,是Alvin可不会善良到无条件给我提供灵感的边角料,或者也不该说是他不愿,只是他两手空空。他爱过严栩安,还爱过我,他爱完就扔,一点温情的余韵都不给。
我也没有多么认真地在犯愁,首先我没有闲置的心思去考虑以后。也许我可以让那个赌徒自己来——我给他编造一个故事去说服他相信,其实这些垃圾本来就是他的作品。反正他已经声名鹊起,以后无论做出什么垃圾,都有人跟在他屁股后面为他圆场。在一切暴露之前他赚钱也赚够,如果我玩得更狠一点,我可以说这从头到尾都是一场行为艺术,你们这些人是作品的一部分。
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在琢磨,我其实大可不必考虑到这一步。我的目的本来也只是费其钧,我只是想让严栩安看一眼,他的未婚夫能做到的事我也一样能做到,至于后面的剧情如何又关我什么事。也可以是再没有新作的艺术家因为酗酒过度死在街头,这也很不错,最好是这个新闻出来,能把我手里作品的价格翻上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