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嘴里还要骂我笨。我真不服,我笨,那你帮我洗。我的嘴比脑子来得快,这句话就被我说出口。
“好呀。”他手指柔软地插进我纠缠在一起的头发,“那你坐那里,你长太高了,我不顺手。”
房门最好是被我反锁好,不然这场景无论被谁看到都要完蛋。严栩安总不能是真把我当成家养大型犬,让我坐在地上给我洗头。小时候我都不记得他这样伺候过我,那时我还是个标准的小男孩寸头,不像现在漂过那么多次颜色又没好好保养,我都怕枯草一样的发梢会划伤他的手指。
他洗发水用得太多,揉出一头松软的泡沫在我头上晃晃悠悠,时不时脱落下来几团,像雪一样落在我鼻尖上。他把我的头发分开两边,涂泡沫像涂奶油,在头顶揉捏出两只耳朵。他笑得跌在我身上,让我看镜子。我又气又好笑,他拿我当玩具玩。
“好痒。”我甩他一脸的水,“快给我冲掉。”
“你好白哦。”他捧着我的脸认真地说,“你下次染白金色好不好?”
我心脏立刻又跳漏,我愿意给他当玩具。
“再染白色就秃了。”我假装对他的提议表示鄙视,“上次我去弄,发型师都说不建议我再染,想让我留回黑色。”
“我都不记得你黑色头发是什么样。”
“你回去翻照片。”
“对哦,我们拍过好多。放在哪里来着?”
“太太那里是不是有啊。”
“那我们回去之后就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