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穿一条纯白色的厚缎长裙,裙上沾了一团团鲜红的大丽花一般的血。他告诉我,他每杀死一个纯情处男,他们的血就会这样溅在他身上。我不屑一顾,问他,那你杀足够多的人,你的裙子不就是要变成红色?
他的裙子上一定没有我的血,我对他可以是兄弟骨血,但肯定不会是爱情。
我爱过谁?这世上有本事接收我的爱的人还没降生。可是他给我看的那些大丽花又好熟悉,让我觉得那一定是我的东西。我想那是我从高处把我的爱一个个丢下去,可是没有人敢接,这些爱就万分凄惨地碎成了一朵朵花的形状。又或者他杀死的每一个纯情处男,其实都是在不同梦里的我。
哥哥,我在心里念,说不定我们天生一对。
严栩安根本就不理我说的,他知道我不会自己打车走,这样说只是在撒娇。他拉着我的手腕对我道歉,又谢谢我帮他大忙。我说我不用你谢我,我也不是自愿的。你就告诉我你这几天去了哪。我的语气很硬,太要命,我甚至懒得再在他面前装了。
他对我说实话,说:“我去见Alvin。”
这个答案让我好像松一口气,我竟然都能接受他去见Alvin了——起码,这比他和他爸在联合酝酿某个大阴谋要好吧。
“那你今天怎么不继续见?”我问。
“他出国了,我去送他。”他保持着他的诚实。他的确太诚实了,让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还能再问他什么。
按照常理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