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之前就已经叫人打扫过,现在地面比我的脸还要干净。
房子位于市中心,十九层,有安全门和地下车库,门口餐厅外卖一应俱全,没有半点不好,好到没有理由让我或者他说出住到他那里这句话。
我让他进来,说我这里没有茶,也没有开水壶,所以泡不了茶,你喝不喝可乐?
我打开冰箱,拿一瓶可乐递给他。他接了,没打算喝,只拿在手里。
他应该回去了,一个大忙人,我和我妈妈两个人联手耽误掉他太多时间,他现在只有空做个站在玄关的客人,苦思冥想着要怎么告诉我南瓜马车正在楼下等他。
他问我:“下周三是我的公开课,你要不要……”
他居然又问我一次,是不是我上次答应要去却没有露面让他失望了。
“嗯?”他在等我回答。满脸的天真和期待。
我竟然因此生出了一点真实的愧疚,我怎么能放他这样的人鸽子?我差一点就要对他道歉了,对不起,我只是临时——
当然我还是没道歉,只是假装检查我的schedule。“……下周三?”
“下周三,下午第二节课。”
“好啊。”和我的声音落下完全同步的,他脸上绽出一个笑。“真的?”
“嗯,下周三。”
他走后,我站在玄关咂摸着他好久,就好像他留下一个影子在这里供我反刍。像一团浓郁的奶油,腻着我的嗓子眼。我站在那里发呆,视线在地板上游移。
事实上我并不能完整地回忆起严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