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笑,我又不是吃不到一口甜的就要哭的九岁。而且我就算是真的九岁,我也不记得自己贪过一口吃的。而他看起来并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仍旧自顾自地,甜蜜地做他完美无损的哥哥。
我已经忘记他之前是不是也这样健谈,还是说我们从前太过于亲密无间,让我分不清是我们无话不谈,还是他本来就是这样一个人。他问我在美国读高中的感受,问我发在IG上的那些滑板和赛车的照片,表现得好像对我未成年时参加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比赛非常有兴趣,当他提起两年前纽约的一场大暴雪时,才终于有人过来叫停。
是一位我没见过的亲戚,他过来搭话,严栩安也一样好热情地站起来:“这是我弟弟。”又转而对着我:“小宁,这是我堂哥。”
我没见过这位堂哥,就见他用眼神把我从上到下都刮一遍,把我涂抹在身上的一层腻人的奶油剔下完整的一条。
“哦,你弟弟。”他说。“之前我们没见过吧?”
“之前在美国读书的。”严栩安替我解释。
“读大学?”
“高中毕业。”我说。
“大学没读?”
“没考,还不知道打算考哪里。”
“考我们学校嘛。”那堂哥笑了一声,“或者考你哥的学校。”
严栩安及时接话,说了一个学校的名字,说这位堂哥现在在那里读博士,是师从谁谁谁。那堂哥就顺着介绍起他的导师,我的妈,我没有半点兴趣要知道他的导师是谁,他的学术成就关我屁事,我不能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