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床上一脸迷茫看着床脚斜对面的窗外,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
“醒了,孩子,睡的怎样。”耳边传来声音,我转头看去,模糊中看到嘉子站在房门前,头顶那对边缘带有红毛的银色尖耳一动一动,一头柔顺的黑红相间的长发在阳光下反射着光泽。
“嘉子!”我开口发现声音沙哑,揉揉眼再看,嘉子身影逐渐散去露出母亲关怀的目光及一头黑色长发。
我看着她尴尬一笑,“嗯,还好,只是......”
“咋了。”母亲走过来坐在床边,“做噩梦了吗?”
我没回答呆呆的看着她,她的脸和梦中嘉子简直如出一辙,但没有尖耳朵红发更没有那黑中透红的双眸。
我想的入迷,完全忘记母亲的存在,直到她纤细的手抚摸脸颊才反应过来她还在床前,“别怕,会没事的,梦里越可怕现实越美好。”
“哦,对!”我很尴尬,感到满脸通红,自己竟然一直盯着母亲看。
“好了,我们去吃早饭吧。”我推开母亲的手走下床朝房门走去。刚要拉开门便听到门外传来陌生的说话声。
我心中一喜,终于有村民愿意接纳自己了。接着反应过来,父亲是副村长,有村民上门问事很正常。
“肯定又把我排除在外。”我心想,将一只耳朵贴在门上听他们谈话。
“木森,你的伤怎样了?”陌生者的语气严肃中带着恐惧,听口气应是个男性。
“好多了。”父亲答道,口气听起来很平静。随后他试探性问。“夜嘉这会儿该起床了,要不......”
“木森,”陌生男子气愤的打断他,“这妖崽子把你害成这样,你还护着他们母女吗?”
“啥!”父亲愤怒,“是谁告诉你的!”
“哼!”陌生男子冷哼一声,“怎么,闲在家里太久孤陋寡闻了,那晚后村里到处都在说妖崽子伤人害命,破坏规矩亵渎年轻人神族!”
“一派胡言!”父亲拍桌怒斥,谴责自己遭刀疤陷害我和母亲艰难送他回家村民都看在眼里,五天前那晚众人已和阿黄村长共同见证一切。现在倒好不仅不把母亲的费心解释放在眼里,还违抗村长指示四处造谣,究竟是谁想破坏规矩,他相信村民早已心知肚明!
陌生男子不再吭声,这时传来推门声,一个熟悉的傲慢语气道:“呦,木森,好大的火气,看来你康复的不错嘛!”
他语气中带有讽刺,父亲也不吃他这套,冷冷道:“影月,别卖关子,说吧,来这儿有何贵干!”
“哼”他不屑的冷笑一声,“没什么,只是经过你家门前听到你们谈话,特意进来提醒你,凡事都有多面性,别被表面迷了双眼。别忘了,这小崽子妖女和狐族......”
”住口!“父亲呵斥,”影月,你没资格谈论我的妻子孩子,请你立即离开!“
”哼!“他冷笑一声,门外传来客厅双开木门的开启声,”记住木森,纸终究包不住火!“说完摔门而去。
外面一时安静,许久,陌生者男子严肃道:”木森,算算年龄,夜嘉应年满七岁了吧。”
“嗯!”父亲声色沉重。
“那么,想好该怎么开口了吗?”陌生者想强作镇定,却掩饰不住语气中的颤抖,“你很清楚他们母子的来历,随着年龄增长,他迟早会知道。”
“我明白!”父亲叹息,“等到时机成熟,我会告诉他的,在此之前,阿强,我希望你能告诉大伙儿,木森不仅是副村长,还是一位热爱这个家的父亲。我以父亲的名义担保,我们一家恪守规矩从未违反。请大家别再听信谣言看清真相!”
阿强沉默不语,父亲继续恳求道:“拜托了,看在过去的情分上,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们了!”
“唉!”阿强叹息,“好吧,但我不能保证有用,毕竟当年情形大家都已亲眼见证。”说完起身推门而去。
确定外面再无他人,我拉开房门来至客厅,见父亲正坐在客厅手工制作的木桌前检查桌上摆放的手制弓箭石刀等狩猎工具,脸上眉头紧锁。
我一脸沉重的走到桌前坐在父亲对面,他抬起头露出牵强的笑容,”醒了夜嘉,昨晚睡得好吗?“
我没回答,脑中满是刚才的对话,看着他严肃道:”爸,我会给村子带来麻烦吗?“
父亲脸色阴沉,深吸一口气平静道:“傻孩子,你是无辜的,大伙只是还不了解......”
”不了解!“我打断他的话激动的满眼泪水,七年来我一直在大家的轻视责备中度过。我始终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何自己如此与众不同,为何不被人待见。
父母村长一直鼓励我告诉我大家总有一天定会接受。我也相信自己会被接纳过上正常人的生活。结果了,大家不仅态度未变,还听信影月胡言认定我用毒刀伤害父亲。
五天前,阿黄村长说过他相信凶手另有其人,并告诫众人不要仅看表面凭他人一面之词判定事物。为父亲治疗后还刻意嘱咐众人别再无缘无故找我们麻烦,而现况表明众人根本没听村长的话,依然因与众不同认定我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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