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花白的执行总裁往店里随意扫了一眼,立刻就察觉出了不对劲:“怎么回事?”
贵妇心里正憋着气,立刻投诉:“就你们这几个店员,看菜下碟,只给别人打折,而且还是那种几十万折成几千块的,一看就有猫腻!轮到我,就说什么JS从不议价,你们今天不给我个说法,明天我就让你们在江城开不下去!”
“几千块?”执行总裁身后的助理面色一冷,盯向额头一直冒汗的刘总,“刘总哪来的权力?”
刘总擦着汗:“和顾客闹着玩的,人家也没有要。”
JS执行总裁神色冰冷:“调出监控,如果情况属实,开除处理,并撤销江城门店,以儆效尤。”
刘总的脸色只能用惨白来形容……
五分钟后,调出的监控投影在门店内的大屏上。
“就是那对邋遢的母女!”顾客嚷起来,“你们看看我没骗你们吧,选了十几套衣服,一共才几千块,地摊货也没有这样的价!”
执行总裁目光却落在江流云的身上,神情微微错愕。
他凑近些,指了指视频:“把这个女人正脸放大。”
高清摄像头下,身形微微佝偻、头发花白的江流云脸上的褶子都能看清。
执行总裁却深呼吸,再深呼吸,用自己也怀疑的语气开口:
“董、董事长?”
大街上,江姝随意地拖着麻袋,江流云指了指她的帆布包:
“买了这么多新布料,可以做很多新衣服,你那些带补丁的旧衣服就可以扔了,在学校穿破了,会被欺负。”
江姝挑眉:“我没带衣服出村。”
“那你背包装的是?”
“一些送人的见面礼和针线包。”
江流云有些纠结:“你在家里喜欢缝缝补补没事,在外面尽量……”
“我也就缝缝补补这几个月。”江姝叹息,“我精力越来越不够了……”
江流云脚步一顿:“我看整个犬闻镇都找不出一个比你更有精力的。”
帝都,私人机场。
一架超豪华型私人飞机旁,数十名保镖沿路开道,蒙蒙烟雨中,近身助理手持黑伞,稳稳地举在另一人头顶。天色渐晚,伞下那人眉目矜贵、肤色冷白,微敛着一双精致的丹凤眼,容色之盛,仿佛连周身淡薄的雨雾也跟着侬艳了起来。
远处被隔开的人群中,传来一阵接一阵的惊叹!
有人看得意醉神迷,忍不住问:“那人,谁啊?”
“帝都李家,李屿白。”
“就、就那位从不在媒体上露脸、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华国首富?”问的人惊了!
有人轻叹:“可不就是他了。”
“你怎么知道?不是说各大媒体杂志都不敢贴他的照片吗?”
“先不说飞机上那醒目的李氏家族族徽,单看那张颠倒众生的脸——除了号称帝都第一美男的李屿白,还有谁能配得上?”
“嘤嘤嘤,要心动死了!”不少女孩纷纷捂住了心脏!
远处,在保镖的掩护下,男人优雅登机,丹凤眼里似藏着星空,深邃又潋滟:
“去江城,现在出发。”
江城,杏花巷,082号。
狭窄清幽的杏花古巷属于江城的老城区,这几年随着江城一中的名气增大,使得靠近一中的这片老城区房价水涨船高,也因此多了很多出租房。一两百套房源,都是旧房新装,唯独第082号是个例外——外观还延续着几十年前的木屋风格,破旧的院落,左右各一棵茂盛的杏花树,多年无人打理却也没有枯败,反而越长越高将小木屋都整个罩住。看着倒也充满意境。
江流云和江姝大包小包走进了逼仄的小屋。
简简单单的三十平米小屋,有独立的卫生间,简易厨房,一床一柜。就这,在靠近江城一中的地域位置加持下,现在租金已经涨到了两千五一个月。
不过,贫穷的人不谈钱,谈钱伤自尊。
江流云就没提租金的事:“这是村长家的老宅子,几十年前闹饥荒,他逃到了咱杏花村,就在那儿安了家,这屋子就这么空了下来。”
江姝四处打量:“比咱村里的破茅屋豪华。”
江流云点点头:“那是自然。这房子圈了院儿,左右都有很大的杏花树,把其他租客的房子和这儿隔开,以后也不怕有什么邻居之间的矛盾。”
江姝挑眉:“我从不和人闹矛盾。”
江流云不置可否地扫她一眼,直接转了话题:
“前几天村长提前来过,外面没管,里面翻新了下,你先住着,如果哪里不够好,回头村长再来折腾一遍。”
“好。”江姝将一麻袋的布料放下,“回去转告村长,他寻了一年都没寻到的那杆烟管,被我藏到了唐大爷家猪圈的排粪口夹缝里。”
江流云:“……好的。”
她突然明白为什么村长这一年天天都是更年期的原因了……
“别的,还有吗?”
“别的?也没有了,你知道我一向很乖。”江姝扶了扶眼镜,“烧了一麻袋练功钞这种小事就不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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