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憋的脸通红说“这位姑娘 ,如果您方便能不能借我五 ……不有,不,二两银子就行?”把五赶紧变成二。怕自己狮子大开口吓到林柒,然后一文钱都借不到。
桃子仔细观察,看着林柒并没有不高兴的样子,而是在怀里摸出来一锭十两的银锭子扔过去,赶紧眼疾手快的接过来,就见林柒不在意的说“也没太小的,就剩五百文钱给了韩家的老婆娘了,这些你们拿着用吧!记好了,我只等你们三天!”
林柒也束手无策,这深闺的姑娘轻易出不来,她也进不去啊!再说这地界也不是能犯浑的地方,她敢上门硬抢,还不等出城门就能让人射成刺猬。那韩二姑娘那就更惨,不承认偷跑,是被掳走的,那是失贞,得被绑着手脚,扔进笼子里沉塘。承认偷跑,那就是不孝要刺墨刑,打五十杖就闺阁嫂子的身子骨,一般十杖就可以再见了,但刺墨刑,那是极大的侮辱。
正在林柒盘算,韩二姑娘得怎么死划算的时候,桃子眼眶红红的,跪下来给林柒磕了三个头,就走了。
一路小心翼翼的到了韩府后院的院墙,四下看了没人,鬼鬼祟祟的溜进去,刚爬进来就先把林柒给她买的酱牛肉藏到草垛里,再悄悄地溜到窗跟前。
还离着十来步的距离。就能听见徐妈妈那跟老乌鸦似的声音,透过窗缝就看她坐在椅子上对着小姐破口大骂“……怎么着?还以为曲家来人了,你就是小姐了?
你做梦吧!知道那封信怎么写的吗?我家玉娘仿着你的笔迹,把曲家祖辈八代都骂了一遍,曲家人只要看了,这辈子都不会认你的!
一个下贱胚子,还想飞上枝头当凤凰 ,也不看你佩不佩。一张丧门星的脸,看着都晦气,呸!” 往地上吐了一口浓浓的黄痰就走了。
韩玉娘一路小碎步扑到床上,趴下就开始哭,等人走后,桃子进来走,心里也十分心疼小姐,这两年多来,隔三差五小姐就会被前院的丫鬟婆子找着茬的辱骂一顿。
可这徐妈妈应该是让小姐最心痛的人,这是她的奶娘,自夫人走后,对小姐是一天不如一天,现在不光抢小姐的衣服首饰,还跟着前院那个丫鬟婆子一起来侮骂小姐,
他家女儿玉娘那可是小姐手把手教着读书写字的,当初夫人在的时候养的跟二小姐似的,现在真是狼心狗肺。
上前悄悄的说“小姐,别哭了,你先看下这个,我把这老东西拉的先收拾了。真不要脸!早晚有一天狠狠撕了她那张嘴。”
韩玉娘起身,擦了擦眼泪,接过那块玉佩定睛一看,如同被五雷轰顶,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的眨了眨,拿起来仔细端详,这是燕王出征前自己送他的。当然燕王也送她了一块,只是自己太没用,被徐婆子搜刮走了。
纤纤玉手抚着自己的胸口,等平静了后,赶忙打开信“玉娘,见字如见吾面,本王一切安好,勿念,派一副将接应你脱困,速往京城与曲国公团聚。”
韩玉娘头晕目眩,缓了几缓,叫了桃子进来说“怎么回事,你且与我细细说来!”
桃子往外看了眼说“小姐,今天来的丫鬟是位军爷,到底是男是女,奴婢也看不真亮,是燕王手下的副将,让奴婢传话给小姐,您若想脱困,便在三日内给他递个信,他护送你回京城!”
韩玉娘疑惑的说“燕王不是已经战死沙场了吗?怎么还会死而复生!你可看准了?”
桃子不好意思的说“奴婢也不知道,这人以前也没见过,小姐,你拿个主意,不过奴婢跟她借二两银子,她倒大方给了我十两。”
韩玉娘满脸羞愧之色“你怎地跟旁人借银子使!”
桃子无奈 的说“咱们要没银子,冬天可怎么过,横竖都是一死,有了银子至少死的舒服点啊!对了,军爷还给咱们买了二斤酱牛肉,我这就拿来,小姐你吃点!这大半年没见荤腥了,今儿个可得吃顿好的!”
韩玉娘,见桃子高高兴兴的出去,心下也为难,该怎么办,如何是好!她这几天一直在做个很真实的梦,梦里燕王根本没有派人来,她在下个月初四被急冲冲抬到文阁老家给二孙子做了嫡妻,可这二孙子是个天阉之人,爱慕的是她那个后娘生的妹妹,娶她只为折磨她,通过她害曲家,……这个梦不能深想,那痛是刻骨铭心。
这晚主仆两个人吃着冷饭 冷菜,配着酱牛肉也不觉得难下口了,二斤牛肉省着吃了两天,这还是天热怕放坏了才吃的快些。
桃子也一天比一天急,也不敢催自家小姐,在第天下午,韩玉娘将绣好的十个荷包交给桃子说“拿去卖了,告诉那位军爷,今天二更天,来接应我。”
桃子兴奋的叫了一声说“哎!”说着连跑带跳的就走了,卖了荷包后,转路来到客栈,还碰巧林柒没在,她只得等着,一个时辰后,才看林柒红光满面的回来,看见桃子推门让她进去,桃子递了口信就跑了,林柒表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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