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冬更不理解了,旁边张有福突然捅咕了他一下。
“姜哥,你咋突然想着半夜去郭叔他们家仓子啊,我还以为你会直接去找郭叔本人呢。”
“先去看看,要是误会了就当啥事没发生。”
李柱听了好奇:“那要是没误会呢?”
“那就他怎么对咱们,咱们就怎么对他们,直接把东西搬回来!”
姜冬现在经历了那档子事,可不想再跟郭叔他们扯皮子了,能动手就直接动手!
半夜,姜冬掐着时间跟李柱他们会合,先是去了郭叔家的仓子,这一找还真找着了!
姜冬走到还没来得及处理的野猪面前,抚摸着野猪皮子,咬牙切齿地说:“奶奶的,这野猪上边的伤跟我捅的一模一样!”
“他们到底啥时候跟在咱们后头的?咱们都没察觉,一个人两个跟鬼一样。”
李柱嘀咕着,扛起野猪。
张有福搭了把手,跟着附和:“就是,而且老这样也不是回事啊!”
几人把野猪送回院子,姜冬又转身:“还剩下一头野猪呢,估计是在王老头的院子里,他俩一看就是这群人里边带头的。”
“等回头有机会,咱们先把这两个带头的给弄了!”
李柱现在对他们可是恨得牙根痒痒。
姜冬没说话,心里边也想着啥时候出手弄他们合适。
三人忙活了一晚上,总算是把原本就属于他们的野猪给偷回去了。
姜冬累地躺在炕上,眼睛一闭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阵阵哭声还有唢呐声从院外边传进来,姜冬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趴在炕梢的窗户上往外边看。
隔着院墙看不清啥,只能隐约看见黄纸钱飘起来,从姜冬起床到现在飘了有一会都没停。
这是他们家对面死人了?姜冬从炕上咕噜起来,神情诧异,这也有点太突然了,上辈子他邻居不是都挺能活的吗?
姜冬赶紧披上衣服起身往屋外边走,跟回来的任春梅迎面撞上。
任春梅表情难看,仔细看她眼角还有点红,看着像是要哭。
姜冬心里更纳闷,难不成死的是跟他老娘关系好的人?
姜冬赶紧上前问:“娘,是谁家死人了?”
“是你上回进林子救的那群小伙,他们说算上你背回来的那具尸体,一共有三个人都死了,还说什么都是因为你死的,现在他们带着棺材故意在咱们家门口哭丧,这群人真不要脸!咋能这么欺负人。”
任春梅说着终于忍不住掉了眼泪。
姜冬攥紧了拳头,先不说老人本来就对丧事忌讳,现在还特意拉着尸体跑到他们家门口哭丧,欺负人也不带这么欺负的吧!
要是再给姜冬一次选择的机会,当初他说什么都不会去救那几个人!
姜冬呼吸重了几分,手指头都在哆嗦,火一路烧到头皮,他忍着愤怒上前:“娘,你先进屋,我出去看看。”
“你……”任春梅不放心看着他:“他们怎么说都是在办丧事,要是咱们闹出什么事,村子里的人肯定会骂咱们的。”
“没事娘,吃人嘴短,他们昨天吃了我的肉,不会说啥。”
“什么肉?”
任春梅有些茫然,姜冬还没把昨天事情告诉任春梅。
正当姜冬想着该怎么把昨天的事情告诉任春梅的时候,李柱跟张有福的大嗓门从外边传进来。
“妈的,你们到底想咋的!看我们好欺负是不是!”
李柱说完,张有福的吼声紧接着传过来:“我上回跟你们说的还不明白吗!是你们害死了你们的儿子,都是因为你们贪心,现在在我看来你们不但贪心还自私!竟然连自己儿子丧事都要利用起来,变成你们发泄的工具,你们这群完蛋玩意!”
这俩人听上去比姜冬还生气,姜冬匆匆留下一句:“娘等我回来再跟您解释。”
说完,姜冬转身出了院子,迎面就对上那几个大娘怨恨的眼神,那眼神仿佛是姜冬杀了他们儿子一样!
哪怕张有福跟李柱在那骂他们,他们也没反应,继续抛着纸钱。
姜冬拍了拍李柱:“柱子,既然他们这样,那咱们也不用跟他们讲道理了,直接去报警。”
一句话,不知道戳到了这几个大爷大娘哪里,他们直接从地上跳起来,冲上去,抓起一把纸钱糊在姜冬脸上。
“你报警,你凭什么报警,你这个杀人犯!你不下去陪我儿子竟然还有脸在这说这种话,你凭什么!”
姜冬黑着脸,摘下贴在脸上的纸钱。
大娘这边骂完,旁边的大爷更是直接:“你还跟他说废话!”
大爷说着,抄起棍子直接朝着姜冬头顶砸。
姜冬光是接住棍子,手掌就已经疼的发麻,不敢想如果这一棍子落到他头上会有什么后果!
张有福已经跑去找张海涛报警了。
李柱看见这场面气血上涌,当即冲过去眼看拳头就要砸在大爷身上。
姜冬赶忙拦住李柱:“他那把年纪了,你要是给他打出个好歹来怎么办,你还得陪!”
李柱气红了眼睛,即便是跟姜冬说话都有些控制不住音量:“那咋整!难不成在咱们就任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