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太阳逐渐攀升,河水在光照下显得更加清澈透明,可以看见一群群的小鱼在水中自由自在穿梭游动。
微风轻轻吹过,河面泛起层层细腻的波纹,如同轻柔的丝绸被吹拂。
老爷子不时地与老林交流钓鱼的心得,间或与许社长闲言碎语几句,他坐在两人中间,脸上洋溢着悠然自得的笑容。
时间悄然流逝,很快,太阳已升至天空的最高点。
阳光照耀下,波光粼粼的河面,仿佛被一层闪耀的碎钻铺满。
每个人皆有鱼获。
余澄澄嘴上说随便钓一下,然后回去补觉,结果随手抛钩就中了条一斤出头的大阪鲫。
她顿时一发不可收拾,兴致被完全激发出来。
余欢将鱼竿稳稳地放在支架上,没奈何将马扎让给了余澄澄,自己则坐在离河水两步之遥的渔具包上。
脚边放着装椪柑的袋子。
原本满满一袋的椪柑,在众人的分食下,此刻只剩下孤零零一个躺在袋子里。
倏忽。
裤兜里的手机震动,响起悠扬的《是你》,林有容悦耳的歌声在河岸回荡着。
余欢起身迅速摸出手机一瞧,看到来电显示是‘妈’,忙不迭接通了电话。
注意到这会已经十一点五十六,时候不早了,当即出声问道:“妈,是不是快开饭了?”
“嗯,还半个小时就可以开桌了,你们可以过来了。”电话那头传来吴老师的声音。
“好嘞。”余欢点头应道。
他现在其实一点也不饿,消灭了剩下的包子鸡蛋,还吃了四个半椪柑。
挂断电话后,他连忙转身向老林他们招呼道:“诸位,刚才我妈来电话了,她已经备好了粗茶淡饭,就等我们过去了!”
“好。”
老爷子当即点了点头,起身左右瞧一眼,同时开口说道:
“小林啊,许老弟,我们不如这就收杆,去家里吃完饭,休息一会再过来继续?”
闻声许社长微笑着看向老爷子:“那我就恭谨不如从命了。”
老林早就跟他提过这一茬,要顺道去亲家那里吃顿便饭,他自然心里有数。
“那我们就赶紧收拾收拾,别让亲家母等太久了。”老林也没说些有的没的客气话,笑眯眯地收杆。
不多时,众人已经稍作收拾。
三個鱼护被相继提上岸,他们略作比对。
老林的小鱼护里满满当当,濒临爆护,毕竟他和余欢、余澄澄,三个人的鱼获全在这里。
老爷子将之提在手里掂了掂,约摸有二十来斤。
而他自己也钓了十斤出头的鱼,相当可观。
许社长因为鱼护大,看上去钓得不多,但实际上也有六七斤的样子。
老林叉着腰站在一旁,满脸的笑容。
当老爷子报完数后,他笑呵呵地说:“我们五个人一上午,就钓了差不多四十斤鱼,还是在野河——”
“爸,你不会没有打过这么富裕的仗吧?”余欢打趣。
这诙谐的话语,惹得众人都笑了起来。
老林哑然失笑后,顺着余欢的话茬说:“我还真没有打过这么富裕的仗。”
“小林啊,我们上一次在这里,三个人就钓了这么多。”许社长话语间,直接略过了打酱油的路亚党女婿。
老林镜框后的眉毛挑了挑:“是吗?”
这时,老爷子以一副老神在在的姿态开口:“冬天钓鲫鱼,如果没有特殊情况的话,白天比晚上好钓,下午又比上午更好钓。”
许社长听后微微颔首,表示赞同:“没错,我们上次就是下午钓的,收获确实相当可观。”
“可以,今天我们还有一下午的时间。”老林兴致勃勃,显然还意犹未尽。
钓鲫鱼一旦连杆,是最让人瘾大的,他都有点不想走了。
如果不是约好要去亲家的家里吃饭,怎么也得在这里坐上一整天。
老爷子一看他这状态,就知道把孙子的这位丈人给陪到位了。
粲然一笑说:“我们也是运气好,这两次来钓鱼,都遇到了好鱼情。”
在他们轻松愉快的交谈之间,余欢便已经和余澄澄,将鱼都倒进了许社长的大鱼护里。
这个鱼护容量极大,这么多鱼倒进去,将将过半。
估计至少能装上百斤的鱼。
两人各执一端,缓缓地走向大电驴。
余澄澄瞥了一眼正在河岸边整理渔具的三位长辈,低声细语说:“老头说这二位,一个是林厅,一个是许厅,但我怎么感觉一点都没有领导的气势?还让我别乱说话?”
“你要是他们的下属,就能感受到领导的气势了。”余欢半开玩笑地说:“就像你上初中的时候,大家都害怕老师,但你总不能怕吧?因为都是叔叔伯伯!”
这说法让余澄澄不禁莞尔一笑。
言谈间,两人将鱼护稳稳放在大电驴的踏板上。
“怎么讲,你骑还是我骑?”余欢用手背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询问着。
余澄澄端详了一下无处下脚的踏板,特别是鱼护还在那滴水,连忙摇了摇头:“还是你骑吧。”
“那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