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中午不在这里？”他皱眉。
“中午？中午我们在外面约会。”洛冥真有其事的模样，就连神态也对她多了一丝恋爱的甜蜜。
樊松颔首，他还有要事，用手里的本子指了指身后的队员，“带他们一起做个笔录。”
虞飞甍面容严肃，还好他会装，不由抬眼看他，此时洛冥也注视下来，“女朋友。”
她眼中一丝疑惑，听见他继续：“先去瞧瞧阿姨吧！我要不要再准备些其他水果，方便阿姨休养？”
警队似乎听出了他们当下还有事情要做，但还是上前请他们先去做个简单的笔录，说是用不了多久时间。
不好推拒，两人还是跟着他们身后去了一趟社区办公室。
天色渐渐暗下来，谁也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遇上荣先生，他也在做笔录，情绪平和。
“你们先等一下。”警员告诉他们道。
虞飞甍看了一眼洛冥，不吭声在旁边等着，审讯荣先生的过程他们也都看见，都是些无关痛痒的问题和回答，和杀人狂魔没有半点关系。
没有几分钟，警方对荣先生的审讯结束，转头开始问他们。
男人高大的身形未曾离去，饶有兴致地在一旁听着，时间到了这个时候，大家都很疲惫，没有太过严谨，大致该问的问题都问了一遍，终于结束。
“好巧，你们也这个时候过来做笔录吗？”荣先生嘴角噙着笑，眼中却不见欢快。
“是啊，白天实在是太忙了，只有这个点有空闲。”洛冥回道。
荣先生插着口袋的手伸了出来掸掸衣身，边向外头走去边道：“是这样的，我下午接了个临时会议，就安排在明天一早，你们也知道的，明天是周末，所以我想请小丝姑娘帮我送一下孩子去补课班，不知道可不可以？”
似乎怕麻烦到她，又连忙解释，“哦，放心，补课班就在学校边上，我的工作实在太突然了，一时间找不到熟人送子路，最近听说很不安全，所以我不太放心孩子自己去。”
他的眼中满是请求，要虞飞甍再像今天一早那样陪着子路上学，也不是不行，很快，她答应了下来。
天色不知何时就蓝如笔墨，荣先生感激一笑，告辞离开，那一抹满意的笑容出现在嘴边，谁也没有察觉。
次日一早，虞飞甍真的在楼下见到了子路，他身上还是背着书包，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看上去比昨天还要沉。
“我来帮你。”她又一次提出帮助。
子路还像昨天那样拒绝，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的步调还不如昨天欢快，走起路来也是慢吞吞的。
两人按照昨天一样，准时坐上了公交车，一路上，竟然谁都没有说些话打发时间。
直到班车抵达公交站台，虞飞甍正要和他再见，不想子路拉住了她衣摆，脸上也是和他父亲一样的乞求：“姐姐，补课班的楼梯很黑，你可以陪我一起上去吗？”
他可怜巴巴的样子让虞飞甍忍不住不拒绝，佯装思考了一下，她爽快答应：“好！”
跟着子路，虞飞甍发现他们走得路就是那天她从广角镜中看见的路。
一个窄窄的小门是通往补课班的通道，里面果然很黑，好像没有安装照明灯，就连刚才说怕的子路也是在上楼过程中不住发抖。
“不用害怕，我会把你送上去再离开。”她安慰着。
不知道上到几层，他突然停下，好像在沉思些什么。虞飞甍好像知道，他的补课班大概就是这里了。
“是这里吗？子路？”她叫了一下他的名字。
黑暗中看不清他眼中是什么神情，但是那双眼眸水汪汪的，含着说不清的东西，“姐姐，你等我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这样说，虞飞甍点头。
只见子路打开门进了进去，而她在门外打量着这里，难道就没有其他孩子和他一样前来补课？或者说他是一对一形式？
正在思考着，门从室内推开，探出个脑袋，子路喊她：“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