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我们想买些枣子。”
两个男孩走近店里,摇头晃脑的,正在点账的老板娘抬头,见来了生意,笑吟吟的,“就在那后头,你们自己装,装完了我来称。”
都是些散装的枣子,两个男孩走到后面去,见店里没人,唯独老板娘,一个慢吞吞地在那里捡着枣,一个走近佛像,这边瞧瞧那边看看。
老板娘猛地一抬头,有些疑惑,“别乱摸啊!”
她提点一句,男孩似乎没听着,将店里的所有东西摸了个遍,老板娘阴了下脸,忍下发作的火气。却没想到让自己更生气的还在后面。
男孩竟然在狭小的空间内转起了圈圈,有些不亦乐乎。而那个正在挑枣子的男孩突然冲过来,开始打闹。
“哎哎!这里不能闹!”老板娘刚要起身从柜台出来,一个男孩被推一下,撞上了台上的佛像。
“咣——”
金身佛像碎了一地老板娘一瞬间堪堪疯掉,大叫起来:“你们干什么!都起开!”
虞飞甍按下快门,连续几张,清晰地将那金身碎片之下的油纸以及牌位拍了出来。
招欢小店内,老板娘跪在那里捧着地上的东西,无能狂怒:“你们!你们知不知道!——”
看着两个男孩一脸无辜,她狠狠咬牙,忍住没有将话说出来,但她不信他们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分明是故意的!
想毁她生意!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不是有意的!”两个男孩匆忙道歉,鞠躬弯腰。
“算了,你们走吧,枣也别买了!”
她护着手掌的东西,满眼不待见,打算等两人走后给丈夫打电话,让他再请个师傅来修。
偏偏两个男孩极其抱歉,不肯就这样“犯了错”离去,“老板娘是我们不对,您说多少钱,我们会赔的。”
老板娘恼火得不行,直摆手说不用。见有戏,他们蹲下来上手,“没事我们带走给您修复好了再送回来!”
一下子从犯错致歉的场面变成了抢金身碎片,老板娘不想让他们碰,这东西有忌讳的,不能让人碰!
一双手哪里抢得过两双,终于忍无可忍,“拿开你们的脏手!这神物哪能乱碰!”
两个男孩忙站好,道了歉后一溜烟跑走。
剩下老板娘收拾自己的宝贝!
看见两个人出来,虞飞甍向他们招手,就在对面街的二楼酒吧,那个位置很适合拍照。
马天皓准备了低度饮料,来犒劳他们,“果然是好兄弟!真厉害!”
竖起大拇指,男生叫卫尼,就是他撞到了佛像,才有了虞飞甍拍照的机会。
“这算什么,不是说了我家里就收这玩意的嘛!”他拍拍胸脯,得意一笑。
虞飞甍重新看了一眼相机中的照片,这可以算作证据,证明招欢小店通过不正当的方式进行盈利。
既然拿到了证据,下一步就该决定是否要去亲自见一见招欢的老板夫妇了。
有些犹豫,按照霍家的手段,知道自己在拿他们的把柄,一定不会让她好过。
几个孩子在高高兴兴地聊些爱聊的话题,虞飞甍收到了苏陌言发来的图片。
放大一看,竟然是东楠夏有名的一处钻石矿署名单,上面写的也是她的名字!
【这个可以么?】
又来一条【我觉得这个作为求婚信物就很好】。
所谓的鸽子蛋钻戒虽然噱头很大,引人注目,可是那么大一颗戴在手上,好像没有那么轻盈美观。
【等我晚一点去找你】他最后一条简讯传来,虞飞甍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消失不见。
晚上,虞飞甍回到家中,马建业因为生意上的事而酗酒,喝得烂醉,被保姆以及宁氏照顾着,她仅有的一点欣悦也散的没影。
拿出相机来看,老板娘的背影生动纤细,俯下身蹲在那里,爱怜地捧着些什么。
心神无主,给苏陌言发了简讯,【在干什么?】
夜晚的月光愁思不展,淡淡的馨香充斥房间,没有等来他的回复,虞飞甍已经累得睡着了。
这样宁静的夜晚好不容易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夜晚,马建业的呕吐声吵醒了她,听那声音就很痛苦,胃里不断翻转,恶心。
房间离得近的马天皓也起来了,揉着眼睛,询问爸爸怎么样。
呓语声不断,“干嘛要这样、是不是恨死我了……我不是有意的啊!干嘛要拿我的事业、来报复我呢?”
宁氏满眼担忧,劝说着儿子女儿回去休息。
房间里涌动着热乎乎的气味,虞飞甍受不了,将窗户打开,看他靠在床上的模样,于心不忍,于是坐在边上,“爸,我们是一家人,不管怎样,你都还有我们的!”
霍家有意报复,他们准备得太久,势力太强,手段又狠,马家根本不是对手,就连虞飞甍也没有办法。
马建业实在有些迷糊,咂咂嘴,没几下又睡过去了,宁氏推她们回去睡觉,自己留在房间里照顾。
看着马建业这样子,虞飞甍心中也不好受,翻来覆去,最终拿起了手机,可是苏陌言仍然没有回她。
【我觉得,你白天说得可行】
如果说,白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