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李云洲所言,犹在耳畔回响,似挥不去的魔咒。她闭了闭眼,甩开那难听的话语。
幼时,她在地上玩沙子,偶然间听同村的妇人,问阿母为何要生下这个孩子。阿母一边笑,一边说:“还能因为什么,她是我的孩子啊,我怎么能抛下她?”
也许是觉得阿月还小,听不懂大人们说的话,阿母也没避着她。可她们不知,不知过了多少年,她,从前的达奚月,而今的拓跋月,都记得这句话……
夕阳的余晖间或洒进车中,在车厢中晃动。
拓跋月抚着小腹,对着车厢中的金色光斑发呆,不觉间又打了一个呵欠。
她只觉眼皮沉重,索性阖了眼躺在榻上。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给她盖被子,想来是霍晴岚回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