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宁中则得了岳不群的正式道歉,被王路扶着走回屋子,望着连日来自己一个人待着的房间,不觉心中一苦。
可正当此时,徒弟的手掌搭在自己肩膀上,竟带来一丝难以言说的慰藉。
王路温言细语的安慰着她,宁中则原本低着头暗自神伤,听到王路说以后自有华山派千百个弟子为她撑腰,心中忽然有了底气。
宁中则抬头看着王路被风吹日晒的脸庞,相较昨日已有些泛红,不由得伸手抚摸两下他的脸颊,道:“有你在师娘就不担心了,你师父他一向心思深沉,就连师娘也不知道他平日里到底在想什么,如今师娘也想开了,他要做什么就随他去,只要他不伤害你不伤害华山,我们就相安无事就好。”
王路听闻此话,便知道宁中则已经对岳不群失望透顶,心中高兴的同时,也升起一丝怜惜。
宁中则肤色健康,样貌端正,虽算不上绝顶美女,可那温婉知性的气质却是谁也比不了的。
若要较真的话,王路觉得她与丁白缨倒是有几分相似。
眼看自己说完之后,王路就呆呆的与她对望,宁中则不知怎么地,竟然从心底里生出来几分羞涩。
“路儿盯着师娘看什么呢?可是师娘脸上有东西?”
说着她便收回放在王路脸颊上的手,在自己脸上轻拂几下。
王路攥住宁中则的手腕,将她的手掌重新贴在自己脸上说道:“不,没什么东西,只是我多日不见师娘,竟觉得师娘越发美了。”
若说刚才宁中则还有一丝怀疑,这下她可彻底明白了,王路这话并不把她当做师娘,而是一个女人来看待了。
她又喜又恼,喜为自以为年老色衰,却还能被王路称赞美貌,相比于丈夫岳不群都不愿跟她在一个房里休息了,宁中则自然十分受用。
可她身为王路师娘,这却是不得不恼,否则以后如何跟王路相处?
宁中则嗔怒道:“说的什么话?师娘如今已是老妪了,哪还能和美沾上边?”
“哈哈,师娘不信便罢,徒儿却是从不爱说假话的。”
王路倒也不急躁,拿着话儿跟宁中则互相拉扯。
一来一回之间,外面便就黑了下来。
宁中则原本伤心难过,以往这个时候都是独自落寞的守着空房,今日有王路陪着,竟然也感觉不到时间过去的快。
一直到屋里黑下来看不清王路的脸了,这才大叫一声:“啊,你看师娘光顾着跟你说话了,都没注意天色,你刚刚回来正该好好休息,都怪师娘都怪师娘,你快回去歇息吧。”
王路将目光从宁中则身上收回来,恍然一股困意袭来。
他不由得无奈万分,这身武功在他未穿越前看来,已经是登峰造极绝无仅有了,可武功再高也要睡觉,要是不注意身体,说不得还有感冒发烧的风险。
“行吧师娘,那等明日早晨我再来跟您聊天,我此行的经历还未跟你说完呢。”
宁中则自然点头,起身将王路送到门口,亲自为他打开门、
可门刚一开,黑暗中便有寒光在空中闪过。
王路大惊,连忙伸出右手将宁中则护至身后,“师娘小心!”
与此同时,左手从腰间拔出剑刃横扫,一个眨眼间便将身前挥舞的水泼不进。
那些暗器撞在剑身之上,叮当作响,全被弹飞了出去,扎在门框和屋内各处。
“路儿你没事吧?”
暗器被王路挡掉之时,宁中则也已经反应了过来,立刻上前摸着王路胸前,查看他是否受伤。
“我没事。”
王路说话的时候,眼睛锐利的盯着黑暗之中,喝道:“何方宵小,只敢暗地里伤人,却没胆子出来见我么?”
还好王路一向对自己的生命十分珍惜,刀尖从不离开自身三米之外,要是刚才没有刀剑护身,说不得也要被迎面而来的暗器刺伤。
若是里面抹了毒药,那……
念及此,王路的脸色也是阴寒至极,对于真正威胁到他生命的人,他从来不会手下留情。
眼看外面静悄悄的无人回话,王路将剑放回,取出破风走出了屋外。
宁中则有心想要劝他先别出去,但一想到刚才的暗器不像是一人所为,恐怕对方人数不少,留在屋里也是坐以待毙,于是佩剑跟随王路出门,身影片刻间还超越了王路。
刚一出门,又是一轮,这次宁中则有了防备,提剑挥舞,轻而易举的挡下,王路不用出手,警惕的看向周围,随后眼神一沉。
辛酉刀法以一往无前的气势劈杀向前,在一株花丛之后,王路的刀刃骤然递出。
只听闻里面悉索声刚刚响起,就被刀刃割肉的声音取代。
“砰。”
一个黑衣人捂着心脏的伤口歪歪斜斜的倒地,竟然是还没来得及躲避就被王路一刀杀死。
独孤九剑讲究后发先至,但辛酉刀法作为战阵刀术,主打一个料敌于先,先声夺人。
“杀!”
眼看还没正式交手,自己就倒下一个,嵩山派的人也不再隐藏,六道身影从三个方向包围了王路和宁中则。
宁中则眉头紧皱,眼睛盯着他们,口中说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