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皇子同去英国公府拜访廷秀先生之事不胫而走,把英国宫李绎吓的腿软更是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流言传着传着,就传出了不一样的版本,李绎吓的腿软的事直接变成了李绎被三位皇子吓得尿了裤子。
这个说法很多人都知道是假的,堂堂英国公怎么可能会被皇子吓尿了,他们大多数是当成笑话罢了。
皇宫里,嘉佑帝也听说了这件事,他重点关注的不是李绎的反应,而是三位皇子同去英国公府,求见廷秀先生的事。
萧圻不算,另外两位皇子,一位是他的太子,另一位是他最看重的荣王。
太子拜访廷秀先生,嘉佑帝自然明白太子的心思,荣王选在同一日和太子一起拜访廷秀先生,他的目的就不言而喻了。
太子重新振作起来,这是一件于他于国朝都是一件好事,但是荣王拜访廷秀先生目的就不单纯了。
他可以给予荣王与其他皇子不一样的权利,甚至默默允许他拉拢朝臣,结党营私,但是他不允许荣王,在他没有放弃太子之前,就完全漠视太子,将太子之位视为囊中之物。
除非太子不需要太子之位,或者放弃太子之位,荣王才有可能成为下一任太子。
嘉佑帝下了令,把萧云荣和萧圻宣进了皇宫。
御书房里,萧圻和萧云荣恭恭敬敬问了安。
兄弟俩正要起身,嘉佑帝却平静地问了他们一句,“昨日你们为何去英国公府?”
萧云荣和萧圻兄弟俩的动作神同步,啪嗒一下又跪了下去。
因为跪下去用的力气太大了,膝盖直接与地板碰撞,萧圻呲牙咧嘴,表情有些痛苦。
膝盖好痛。
父皇好吓人。
萧圻好想哭好。
相反,萧云荣就沉稳多了,膝盖撞到地面虽然很疼,他脸上却没有一点不舒服的表情。
萧圻还是喊出了声,“父皇,儿臣膝盖疼。”
嘉佑帝曲了一眼萧圻,似乎是在说,谁让你跪那么大力,活该。
萧圻嗫嚅,“还不是您吓的……”
嘉佑帝第一记眼刀甩了过来,萧圻立马闭了嘴,不敢再说话。
萧云荣把眼前的一切都看在眼里,眼底流露出几分羡慕。
这才是寻常人家父子之间该有的。
父皇一贯对待他的态度,先是君臣,而后才是父子。
他一开始以为父皇是把他当成太子的接班人培养,是在告诉他身为太子,先以国事为重。
因为历朝历代的太子们,先是皇帝的臣子,而后才是父子。
他现在明白了,父皇对待他与其他兄弟甚至是太子是不一样的。
他是太子的激励石,也是太子的备胎。太子一旦崛起,父皇就不会再需要他。
萧圻说话了,“父皇,儿子与哥哥们去英国公府是原因的,您要是想怪罪我们,先听我们把话说完,可不可以?”
这个儿子一贯心思纯善,没有太多的心眼子,嘉佑帝和颜悦色说道:“那你说说,你们几个兄弟为何要去英国公府。你们不出东宫,就不会遇到仙莲教的刺杀。”
嘉佑帝已经从汪振海口中听说了仙莲教刺杀的事,要不是李不言和曹东夫,他们几个兄弟怕是还没那么快脱险。
“太子哥哥说他这么多年有愧父皇,有愧大齐,听得廷秀先生回到东都,太子皇兄便想去拜访廷秀先生,想请廷秀先生入东宫为讲经师傅,又恐廷秀先生不愿,为此苦恼了好几日。
儿臣与二哥说起过这件事,没想到二哥竟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二哥去英国公府寻找秀先生,是为了劝说廷秀先生入东宫。”
“儿臣与太子皇兄也没想到二哥会去英国公府求见廷秀先生,然后我们几个就遇上了。”
听了萧圻的话,嘉佑帝半信半疑,他看向了萧云荣,便问道:“你五弟说的可是真的,你去见廷秀先生就是为了太子。”
萧云荣看了一眼萧圻,萧圻并没有与他说过太子要去拜访廷秀先生的事。
心下有些动容,五弟连说辞都为他找好了。
萧云荣说道:“回父皇,儿臣去英国公府寻廷秀先生,便是为了劝说廷秀先生入东宫为太子皇兄讲经。儿子们去得不及时,廷秀先生出城去了。”
这个说辞,嘉佑没有完全相信,只信了七八分。
他知道荣王对太子之位有了觊觎之心,但现在太子重入朝堂,只要荣王安分守己,做好为人臣子的本分,他依然准许荣王保留现在的荣光。
兄弟俩被打发出了皇宫。
过了两日,廷秀先生从白云山回来了,李不言和曹东夫被嘉佑帝一道诏令,召入宫中。
“李卿,曹卿,仙莲教近年来屡屡暗杀朝廷命官,犯下杀人命案不计其数,又三番两次谋害太子,实在是祸害。朕已着人查明,仙莲教的老巢就在观河县,两位爱卿,谁愿带兵前往观河县除清铲除仙莲教。”
李不言和曹东夫齐齐跪下,表明态度。
“微臣愿意领兵。”
“臣曹东夫也愿意领兵剿灭邪教。”
李不言和曹东夫都是年轻一辈武将里不可多得的可用之材,其武艺谋略不知甩了其他人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