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他看着兄弟们一个接一个死去,也如祝霆这般痛不欲生。
裴玄望向祝霆,挽起衣袖,露出胳膊上骇人的伤疤。
祝霆瞥见裴玄手臂上狰狞的疤痕,新伤旧伤交叠在一起,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这是……”
一个会些功夫的农户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伤疤?
祝霆对裴玄的身份有所怀疑,“你身上这是?”
裴玄道:“叛军进城时,我带着全家人出逃,那时和叛军打斗时留下的伤疤。”
“多亏了我娘子,才保住我的腿,否则裴某就是个瘸子了。”
祝霆再一次震惊,就连没给沈秋秋当助手的几个郎中都惊讶了,他们纷纷围上来看。
裴玄也是不避讳地挽起裤脚,扯开胸膛前的衣裳。
一个郎中惊讶道:“这刀伤,伤到了这个位置,公子真是命大啊,险些就成瘸子了。”
另一人则是瞧上了裴玄胸口上的箭伤,“这一箭正中胸口,偏一寸就到心口了,这箭矢是如何拿出来的呢?”
几人目目相对,说不出话来,裴玄身上的这些伤,每一道都能要了他的命。
战场上,这种外伤很常见,裴玄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还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