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姐前嘴刚答应下来,转头就看到云以冉一脸耐人寻味的表情看着她。
她尴尬笑笑,这才想起来,她都还没问过云以冉的意见,就先答应下来了。
“嘿嘿,我想你医者仁心,肯定能答应的,上次你不也是主动把人家古先生扶进来治疗的吗。”
“呦!”云以冉撇撇嘴,“都知道人家姓古啦,不是坏人了?”
要知道,最开始,刘姐防着隔壁那些人跟防着黑社会似的。
刘姐呵呵一笑,“这不是邻里邻居的,多接触接触就认识了吗。”
“刘姐,好了吗?”可视门铃里,再次传来厉衡焦急的声音,“我家老板要顶不住了。”
刘姐闻言也跟着着急起来,她是记得上次隔壁那位腿疾复发时,有多么的难受。
“小冉……”
“妈妈,再不去我的大将军要疼死了!”
云以冉一阵无语,转身朝着书房走去。
“小冉!”
“妈妈!”
她翻着白眼转头,“我总得去拿装备吧。”
“对对!”刘姐笑笑,告知厉衡云以冉马上就过去。
云以冉刚来到隔壁的院门口,就看到厉衡焦急地等在那里。看到云以冉过来,像看到救星一般,急忙赶过来。
“麻烦你了,里面请。”
云以冉微微颔首,跟在厉衡的身后,一起朝着别墅内走去。
这间别墅的装修是简约复古风,处处透着低调的奢华。
随便一个不起眼的摆件,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足以见得,这处房子的主人,经济实力有多么雄厚。
也是,能够在这里买得起别墅,并且还是京市人,实力自然是深不可测的。
这栋别墅里,就像刘姐先前说的那样,有很多男人。
云以冉数了一下,差不多要八个左右,全部都是训练有素的练家子。此刻他们皆表情凝重地分立在别墅的各个角落,显然是在保护着这里的主人。
云以冉不欲探究对方的太多,简单地看了几眼之后,便收回了目光。
跟着厉衡一路上了二楼中间的卧房,打开门,一股药味便冲进了云以冉的鼻腔。
她只是粗浅地闻了闻,便大致猜到了都有哪几味药。
都是一些调理身子的药,不过药力有些猛。
所以,这个男人的身子到底是有多虚?
云以冉将目光落在床上的男人身上,此时那男人正表情痛苦地蜷缩在床上。
额间脖颈青筋暴起,嘴唇紧紧地抿着,疼痛导致他双目布满血丝。整个人,似乎正在经历着一场痛苦的劫难。
看到云以冉,男人苍白痛苦的脸上,硬挤出一丝笑来,“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他本不想叫厉衡去麻烦隔壁那位的,毕竟对方是位单身母亲,出入他这个全是男人的地方,到底是不太方便的。
以往这种时候,他忍一忍,忍到雨停也就好了。
也许是安城这边要比京市湿凉许多,腿上的痛感比之前要强烈许多。
厉衡实在不忍见他这副模样,还是去找了隔壁那位来。
云以冉勾了勾唇,算是跟对方打过招呼了。
见对方衣着上没有任何的不便之处,就直接走了进去。
对于此刻的她来说,床上的人无所谓男女,于她而言都是病人。
于是她走到床边坐下,二话不说,直接掀起了男人的裤腿。
拿出银针消好毒,按照上次的穴位,一模一样的又来了一遍。
整个施针的过程,厉衡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云以冉每下一针 ,他就看一次自家老板的反应。
见老板在短短的时间内,就从痛苦中逐渐平静下来,内心不由得掀起惊涛骇浪。
这种施针疗法在京市的时候,老板也不是没有尝试过。效果还是有的,只不过没有现在这么明显。
上一次,隔壁女士给老板施针的时候,他并不在场,也就没有看到这个令人震惊的过程。
这一刻厉衡再次刷新了对云以冉的看法,内心的钦佩之感又多了几分。
想不到隔壁女士这么年轻,不仅是云品酒业的幕后大老板,还是位医术如此精湛的医者。
简直太神了!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所以这一次再被掀裤子时,古宴琛已经可以坦然接受了。
随着腿上那万蚁噬心的痛感逐渐消失,一股似有似无的香气,飘进他的鼻腔。这个香味他记得,上一次,她从他手中接过孩子的时候,他也闻到了这股香气。
被香味指引着,他的目光缓缓落在正在给他施针的女人身上。
她的眉心微蹙,双眸一瞬不瞬盯着即将施针的穴位。
专注、谨慎、美丽。
每下一针,她的眉宇就会随着指尖力道的变化,时而紧蹙,时而舒展。
忽然,一道刺痛感落在古宴琛的腿上。
他看着云以冉,见她眉头深锁。
想来,这一针,是用了她极大的力气。
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施针,渐渐地竟然沉浸了进去。
直到女人终于轻松得舒了口气,“好了,静置四十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