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冷哼一声,没来得及吐出半个字,就猛地喷出血来,气息一下子消失了。
谢晚棠皱起了眉头。
“现在能肯定的是,这次动手的人和北凉脱不了干系,至于和皇室有没有瓜葛,还得进一步查证。”
方淮序没有多说什么,只吩咐人去处理那些黑衣人的尸体。
事毕,韦三句向两人告辞。
“孙炳坤故意误导我,我得去京城里找他讨个说法。如果我发现和幕后之人相关的线索,便会马上用信鸽通知你们。”
临行前,韦三句特意私下找谢晚棠谈话。
“宋姑娘,这次真是多亏了你。如果不是你提醒,我可能还蒙在鼓里。你是个侠肝义胆之人,我把这令牌给你,若有危险,带着它去姻缘楼,到时候他们会助你一臂之力。”
谢晚棠感激地笑了笑,收起令牌,韦三句随即瞬息不见了踪影。
“这位前辈真是神秘莫测,还好他不是敌人,否则这些日子我们就都得栽在这里了。”
谢晚棠喃喃自语,正准备回房,突然一个踉跄的身影冲了过来。
“谁!到底是谁动手伤了我?今天我非得和他大战一场,不然难消心头之恨!”
王攸身上还缠着绷带,虽然脸色苍白如纸,但眉宇间的愤怒却难以掩饰。
谢晚棠觉得有些好笑。
“王公子,按道理说你的身体至少还需要一个多月之后才能下床,没想到恢复得这么快,看来王公子身体素质不错啊。”
王攸四处张望,咬牙切齿地寻找,谢晚棠却微笑着说:
“刚走不久,王公子,不过我劝你还是好好休息,否则……”
对上谢晚棠审视的目光,王攸低头看了看自己。
“否则怎样?”
话音未落,他突然感到天旋地转,一瞬间就彻底失去了意识,倒地不起。
“否则会导致气血倒流,更加危险了。”
谢晚棠叹了一口气,悄悄把他拖回房间,再次施针治疗。
直到深夜,谢晚棠才把王攸从生死线上拉回来,正想去厨房取些吃的,刚出房门,就迎面就撞上了趾高气扬的安听玉。
“听说你在治理水灾的事情上格外上心,帮殿下出谋献策,解决了很多难题,但我得提醒你,我是未来太子妃,至于你,终究只是个小妾罢了!”
谢晚棠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明亮的眼底闪过一丝嘲讽。
“安小姐若真配得上太子妃这三个字,怎么每天只知道纠缠着殿下呢,而不是帮殿下分忧解难呢?”
安听玉被说得不悦,胸中怒火腾起,猛地伸手狠狠推了谢晚棠一把。
谢晚棠灵巧地闪避开了。
“安小姐你除了动手,还有什么本事吗?”
她不愿再搭理安听玉,侧身走过,朝厨房走去。
恰好一阵风突然吹来,谢晚棠鼻尖轻颤,竟闻到了一股不寻常的香气。
不好,有蹊跷!
谢晚棠心下一紧,条件反射般回望,只见安听玉手执铃铛,嘴角勾起一抹胜券在握的笑容。
“今天,就让你为自己过去所作所为买单。“
铃铛轻轻摇晃,铃声本该清脆悦耳,但在谢晚棠耳里,那声音却变得沉闷刺耳,让她头痛欲裂。
铃声循环往复几遍后,谢晚棠猛然倒下,再起身时,眼神已是空洞无比。
安听玉左看右看,得意之色更甚。
“没有想到那人的手段还真行,居然真把这丫头制得服服帖帖!“
“谢晚棠,给我跪下!“
铃铛又是一晃,谢晚棠身体微颤,却未跪下,而是朝另一方向迈步。
安听玉一惊,连忙拽住谢晚棠的手。
“你想跑去哪里!你现在是我的傀儡,得听我的命令!“
安听玉咬紧牙关,急促地摇铃,但谢晚棠毫无反应,反倒是面无表情地掏出一根银针,直指她的后颈。
“啊!“
一声惨叫,安听玉倒在地上。
月光如银,洒满方淮序的屋前,一个身影缓缓走向门前。
咚!咚咚!
敲门声规律地响起,很快,方淮序披上外袍,走出门来。
“你怎么在这里?“
他望着面前眼神空洞的女子,眉头紧锁。
“谢晚棠?“
话音刚落,谢晚棠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狠厉,手中银针寒光一闪,直冲方淮序要害。
方淮序微愣,低头一看,胸前已渗出鲜血。
“殿下!“
清风大喝一声,急忙拔剑指向谢晚棠,然而剑未及落,谢晚棠已无力倒地,昏迷不醒。
清风惊讶不已,转头发现方淮序单膝跪地,脸色苍白,手捂胸口,气息微弱。
“殿下,我马上找大夫来!“
清风正欲呼人,却被方淮序制止。
方淮序在他耳边低语几句,清风听后,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殿下,真的要这么做?“
“按我说的做。“
不久后,清风焦急的呼救声在县衙内响起。
“不好了!快些来人啊!太子殿下遇袭了!“
众人闻声赶来